薄琛一听直接放下了茶杯,几百万的损失,他可担不起。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谁会和钱过不去。
“冤有头债有主,和我可无关,再说了,这刚刚,你不是借着这事表你的态嘛,还解决个眼钉子,这不正好,一举两得。”公司里一直在传他和阮诗年的一些传闻,有的更是离谱的不行,直接说两人是地下情人关系。
这么传着传着,大家都快当真,直接把阮诗年当老板娘看了。
之前程鹤砚不屑理会这些事,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在意起来。
“你这,怎么突然间关心起这些事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薄琛笑笑打趣。
程鹤砚脑海里突然映出一个熟睡软甜的身影,嗓音低沉回响,像在诉说什么故事。
“无牵无挂的时候,自然不必关心。”
薄琛是彻底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眉目轻挑一下,看着他思虑着什么的样,难得的拧紧了眉毛。
他这是?
薄琛思考了几秒后,起身,一身霭蓝西装起身时扣上扣子,金丝眼镜架在挺高鼻梁上,身材拔高,面色温和带着笑。
“你那位小师妹也在邬源吧。”
薄琛似笑非笑。
程鹤砚抬头看他一眼,嗓音压迫危险:“你怎么知道。”
他没提起过。
薄琛轻笑一声,手里拿一本程鹤砚古桐木书架上的书,正巧是一本《沉思与救赎》:“上次你带她去张教授家包饺子,我就奇怪,你平白无故带人家小姑娘去干嘛,所以过程就留心听到过,但是不确定,这次看你去了几天事办完了还不回来,还难得搞那么大动静,猜出来也不难了。”
程鹤砚面色深又凝。
这个薄琛。
要不是他俩自小长大成为肩并肩作战的朋友,薄琛绝对是他最大的敌人。最难以对付的敌人。
他这人,平时看看温文儒雅,狠起来,比谁都绝。
“见到她了?”薄琛视线落在书页间。
程鹤砚没作声,算默认。
“你决定了?”薄琛从书本里抬起视线来,听他的回答。
两人谈话不指明,简单几句,仿佛就交代所有事。
这是他们的默契。
薄琛了解程鹤砚,相反更是。
决定就是她了吗。
那天晚上她冰凉的唇,还有早上醒来看见她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那一秒,就决定了。
“阿琛,有些人,早晚要遇见,遇见了,就只能是她。”他没有正面回答,只那么说几句。
如果生活里都是她奔跑的样子,时时插着她的踪影,会是很有趣而幸福的后半生。
薄琛倒是惊讶了,他没想到,程鹤砚清心寡欲冷漠感情了二十几年,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好的女人不少,他居然说定心就定心下来。
还是个,那么,出人意料的女孩。出人意料到从未听过名字的,小城市的大学生。
“我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听程鹤砚谈感情。”薄琛难掩嗤笑,感觉是发生多了不得的事一样。
程鹤砚没好气的冷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