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铭一脸耐人寻味的笑。
见看不着人了,肖铭破有深意的笑着打趣,“程爷,你们俩这,就像小夫妻似,不依不舍的。”
程鹤砚面色一下子就冷沉起来,哪见半点儿刚刚说话的柔情。
他眉目冷冽起来,像刀最锋利的刃口,“你最近话挺多。”
妈的,还以为他转性了。肖铭一下子心里一咯噔。
应该是程鹤砚刚刚样子太平易近人了,让肖铭一下子脑子都飘起来了。
居然敢开他玩笑。
肖铭垂着脸,不敢再说话。
“回南莞。”后座的人声音孤冷,没有感情基调。
“是。”肖铭收到命令驾车离开,山青水绿的平旷屋檐间,黑色宾利车渐行渐远,没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向橘月回家将东西放下,郁闷的想着他是什么时候将这带东西带上车的,这一路了,她居然也没发现。
她慵懒的像个棕榈熊一样靠在沙发边上,沉浸在熟悉的环境里安歇。
等歇够了,整个人缓过神来后,她翻翻袋子里的东西,买的菜和一些零食都是安然无恙躺在塑料袋里,除了几包她没忍住进她肚子里的。
突然,一她没见过的包装盒出现在她视线里,包装盒是塑瓷样式的,白色透明的包装盒周身印着些清雅梨花,看着高雅精致的不行。
塑瓷盒里装着一条条整齐的软米糕,糯糯甜甜的味道仿佛浸入她的口腔里一样。刚刚她觉得好吃,吃了不少。
这是,他打包的?
向橘月突然内心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又陷入一种奇怪的挣扎推理徘徊中 。
她讨厌这种感觉。又沉迷这种感觉。
向橘月一边内心理智极端告诉自己,不准想这些,另一边又开始煎熬起不受控制的多想。
她就这样拿着那盒软米糕站了很久,然后她径直将东西放进了冰箱,关上。
另一边,南莞市。
一辆磨砂黑色的车从市区绕进大道,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悄悄开进了桕辞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车里的人和启粲集团董事长阮朝裕手里的视频里的人无疑的重合。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革履,肩胛宽阔身挺拔高大,隽漠桀冽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
车停在静寂的停车场后,肖铭下车将后车门打开,他右手揽着一件雾霭灰大衣,下车后径直从专属电梯上到桕辞集团的高层。
南莞一月中的天气偏冷,但他没有穿上大衣,而是将它放在办公室里的办公椅上。
办公室布局仍是青松茶架桐木书架,和他走时差不多。
他走到那盆松木旁,伸手轻碰松叶,挺拔坚正的枝叶繁茂,此刻更加郁榆青青,临视一切,仿若更生了许多些傲骨。
指尖传来些潮湿感,他蓦地皱眉。
正好薄琛敲门进来,他敛眉,没回头。
“这怎么回事?”程鹤砚声音压的极沉,耐着什么。
薄琛看一眼那盆青松,金丝框架后的眼睛涣散一下,然后有些迟疑,
“阮小姐,进来过。”
话中意思很明显了。
程鹤砚眉头猝地不悦,门外助理张韩慌慌张张的解释,“阮经理说……她进来找一个文件,关于273号,急用,所以我就……”
他是看阮经理和他们程总关系密切,以为两个人……自然不敢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