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垂着眸子说。
没过多久碗里的粥已经见底了,梁艺捂着胃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脸色好看很多了。
季忘言将桌上的空碗收走,把水果盘放在她面前。
梁艺看了看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慕瑾坦白你是J先生的事?”
“我还没想好。”
“你觉得她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季忘言顿了顿,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着梁艺的问题。
梁艺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张总上次和我提起过你的事,他有意要公开你的身份。”
季忘言的眉头一皱,“合约里好像没有这一条。”
“尘星不公开不代表不能找别人爆料。”梁艺轻哼一声,“想要公开你身份的手段很多,不需要尘星出面,到时候大家都知道J先生原来是季忘言这就行了。”
“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忘言,当尘星签下你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的身份瞒不了多久,如果你想安安静静地创作就不该来尘星。张总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公开J先生的身份更有利于你以后的发展,尘星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当初才会在那么多乐坛新秀中选择签下你。”
季忘言看着梁艺,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自己告诉所有人你其实就是J先生,这是目前对你影响最小也是对慕瑾伤害最小的办法。”
他沉了沉眸子,要怎么和慕瑾开口,他要从哪里找这份勇气。在别人眼中光芒万丈又神秘莫测的J先生,当前乐坛最有影响力的作词家,此时却对他来说有着无比的压力,反而是负累。
不容逃避的是他必须要向慕瑾坦白,纸终究包不住火,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她越早知道越能接受,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就算慕瑾可以最大化的包容他理解他。
长川大学,每到这个时候长川的梧桐树下总是会铺满了梧桐树叶,像一条巨大的黄色拖尾裙,一直拖到道路中央。这景象她是见过的,每一年都可以美的不一样,令人陶醉。干透了的梧桐叶踩上去会有清脆的响声,慕瑾很喜欢这种声音。伴随着这种一阵阵的脆响慕瑾在纸上画下了眼前的这副景色,与其说是画倒不如说是慕瑾把这景色搬到自己的画纸上,这其中的意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C'est trop beau.”(真是太美丽了。)
身后传来一句莫名的夸赞,慕瑾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人,是一位外国的女人,听她说的语言她应该是个法国人。慕瑾愣了愣,她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她的表情大概是在说自己画的画。
“excuse me?”慕瑾看着她。
“oh sorry…i am a French.You have a woure,Y remihe fall on the Senna River i's the place I miss most. It's so beautiful!”(不好意思,我来自法国。你的画让我想起了法国塞纳河畔的秋天,那是我最想念的地方,真是太美了!)
“Thank y such a high e.”(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oh,my name is Annie.I was in the uy professor.”(我的名字叫安妮,我是长川大学的助教。)安妮用着流利的英语介绍着她自己。
“我是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