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郁珩知道她只是在关心手,可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
仍然不可抑制地悸动。
“疼~”
他凝视眼前专注冷敷的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不知不觉从喉咙溢了出来。
正在冷敷的人停下动作,抬眸撞上对方灼灼的目光,疑惑道:“要去医院吗?”
凌郁珩摇头,定定地望着她,低声说:“吹吹就不疼了。”
是吗?
盛千鱼狐疑地低下头,注视着那只受伤的手,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她抬起那只手,微微启唇,轻柔地吹着伤处。
男人的大手颤了一下,盛千鱼以为对方很疼,又轻了几分。
凌郁珩喉咙翻滚,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眼底的湿热。
再次睁开,那双凤眸中,还残存着一丝没有藏起的疯狂执念。
妈妈,您说得没错。
吹一吹,真的不疼了。
“盛小鱼。”他哑着嗓子说,“我能不能喜欢你…”
对待任何事,凌郁珩的态度都是随性而为,唯独在感情上,一片空白。
甚至让他产生了自卑,还有那种刻在骨髓里的恐慌。
以至于,明明想要把这个人刻上他的专属烙印。
却不敢用以往强硬的手段,去霸占或掠夺。
只敢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盛千鱼愣了一下,本能松开那只大手,抬起头望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面映着她的身影。
“抱歉,妈妈说不能早恋。”她非常认真地说。
“所以,你要是想学接吻,可以看电视练习。”
“……”
见他表情僵硬,盛千鱼沉眉想了一下,委婉道:“听说网上有卖仿真娃娃。”
“今日你救了我,我可以全款送你一个。”
凌郁珩深吸一口气,默默闭上了眼睛。
心中反复默念:她没错,是他太急了,慢慢来。
林美依若知道,自己当年跟10岁女儿交代的话,被即将成年的女儿严格执行,不知作何感想。
剩下的时间,盛千鱼把冰袋交给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监督他消肿。
偌大的房间,安静地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事。
“孙照今天有没有碰你?”凌郁珩问。
盛千鱼摇摇头:“没有,只是抓了我的领口。”
因为孙照还没碰到她,小鬼们已经冲进来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神色一凝,数秒后,声线冷沉道:“哪只手。”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但盛千鱼还是回忆了一下。
“右手。”
凌郁珩按着冰袋,缓缓低下头,眼睑遮盖了阴鸷的眼神。
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很好,已满三次,今晚有事做了。
‘叮咚——’门铃响了。
凌郁珩起身去开门,接过午餐,默默走向餐厅。
“盛小鱼,过来吃饭,给你点了热茶。”
说完又回头补充道:“不甜,没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