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人儿,打打闹闹奔中门楼堂用晚膳,公主照例不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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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楚箫就要谋划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再闯邓府”,弄清楚大劣绅邓玉堂是不是真的有地窖,地窖里是不是真的有伤天害理强买强卖野蛮掠夺来的银子,银子有多少?
夜黑风高,溜门撬锁,楚箫干不来呀,他得找个外援,一个强力外援,他想到了唐冬儿,唐冬儿是谁呀,大海盗啊,大海盗来到陆地上,岂不更是如虎添翼一马平川手到擒来!楚箫去马房牵了赤电马,出了门。姑娘们看他表情一脸严肃,便没有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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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冬儿得了楚箫的银两和粮肉,海岛上的生活大为改善,又添加了三年艘小型的“蜈蚣船”,是一种仿葡国多桨船,两边船舷,各十支大奖,底尖而阔,航行迅速,逆风亦可行,不惧风浪,船上配有十支佛郎机舰炮,并有火球火箭。平日用来接送重要的信使,运些油盐酱醋茶还有生活急需用品。并有一艘,作为唐冬儿的专用摆渡船,来往松江府。
松江府,来福茶馆二楼窗口,如果飘扬着一面“龙身凤尾金边黑底”的三角小旗,楚箫就知道,冬儿下岛了,到了松江府,可以随时相会。
一更天,来福茶馆,还没有打烊,楚箫下了马,茶馆伙计接了缰绳,把赤电宝马牵入茶馆后院伺候。
他上到二楼,房门虚掩,房里传出唐冬儿的声音:“楚箫,进来吧,我从窗户里,已看到你出了郡主府大门,街对面,也就一步路,为何骑马而来?”
“骑马来,是因为有要紧事情要办理,还想请冬儿帮忙,冬儿若不帮忙,我一人恐无能为力。”
“何事相帮?”
“……”,楚箫正要说话,有人敲门,拉开门扇,茶馆伙计端来了热水,楚箫用热水净了面,洗了手,伙计恭恭敬敬的端着水出去了。
他重新落座,接过唐冬儿递来的热茶,把心中的谋划,简要地说给唐冬儿听。说到想夜探邓府,唐冬儿已有些气愤的站了起来:“邓玉堂这个狗贼,与我海岛本就有人命纠结,早就想找机会给予痛击,一锅端掉,连根拔除,也好给我岛上英魂一个祭奠。”
楚箫也站起来:“那好啊,走,现在就走”,他想着时间金贵,早去早回,早早了事,还可以与唐冬儿多些时间相处。
“即刻出行?楚箫,你是想请我去宵夜听曲,还是花魁游船?现在才一更天,想必邓府此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此时前去,你能打探到什么事情,只会打草惊蛇,生出事端。”
“如此,什么时候动身”?真是行家一张嘴,外行别了腿,楚箫再问,看来夜里的活,他是不太在行呢。
“四更天或五更天,所有人都沉沉入睡,方好动手,楚箫,你别急,坐下,且好好喝茶。”
“喝完茶呢”?楚箫想,现在才一更天,岂不是要喝三四个时辰的茶,岂不是肚圆…尿涨。
“喝完茶,睡觉,养精蓄锐,况且你背上的刀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自当小心为是,好好睡上一觉,你身体自然会得了许多便宜”。冬儿的眼睛扑闪扑闪,烛光下的脸庞红晕而有些许羞涩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