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生气?”景稚垂着眸,骄矜质问。
傅京辞缓缓松开,认真地看着景稚,“你呢?你为什么生气?”
“早上的时候,你嘴上说着不用打扮,但我非要打扮,你还挺开心。”景稚闷闷地、饱含不甘的说着。
“我只是认为你在重视我的邀请。”傅京辞认真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紧张。
景稚意识到误会了,便抬眸娇嗔地看着傅京辞,“我让你放我下来,你不依着我,让我生气,让我着急。”
“还有呢?”傅京辞温柔地询问,就像在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小孩,要先听她说完所有的委屈。
“还有你暗示我没资格管你。”
“你真的认为是这样吗?”
面对温声质问,景稚期期艾艾地躲着,别的不说,至少她管傅京辞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不愿意过。
“还有在车上的时候,你误会我的意思。”
她怨怼的解释着。
傅京辞下意识地揉了揉景稚的手,敛目平静地道:“知道了。”
他认为她心里是有他的,但不多,然而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往不至于这么敏感。
“还有!”景稚语气里的怨气更重了些,“你进办公室前,对我那么冷淡,就连你的特助都怀疑我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
傅京辞闻言掀起眼帘,深邃的眼眸透着上位者被质疑的愠怒。
景稚抿了抿唇,忽然有点担心自己的话可能会给那个无辜的特助招来麻烦,便制止劝慰地扯了扯傅京辞的袖口。
傅京辞敛目,转而眸光温和地看着景稚。
“然后你一进来就把我晾在一旁,也不让我坐,你以前都不是这样。”景稚越说越委屈,“还不如不谈恋爱的时候!”
“胡说。”傅京辞语气里略有严肃。
景稚下意识地敛了敛下颌,但嘴上却丝毫不减犀利,“看看,又开始凶我……”
她说着,尾音轻颤,带了点哭腔,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说说,要怎么拿我出气?”傅京辞语气里不带一丝强势,温柔得像是一潭静水。
“我又没生气,就是委屈。”景稚轻声倔犟地道,“说开了不就好了。”
她是骄矜,但又不是矫情,她是容易娇嗔生气,但又不是无理取闹。
说着,她瞥到傅京辞的腕表,倏地眼睛睁的圆圆的。
“五分钟过了,你的会议……”
“是十五分钟。”
“昂?”
景稚懵懂地看着傅京辞,以为他是在骗自己。
“不说五分钟,你不得再忸个十分钟才过来?”傅京辞睨笑道。
景稚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拙言和老男人的心眼子算计了啊。
“你们俩!”她瞪着傅京辞。
须臾后。
“算了。”她偃了怒意,明事理地道,“你赶紧去开会吧。”
说着,她起身。
傅京辞见景稚不生气后,便也松开了,睇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好了,晚点开完会等我回来一起吃午饭。”
太平海纳的年会是下午开始,晌午大家都在继续忙公事。
“知道了。”景稚走到沙发边坐下。
傅京辞出去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景稚。
檀竹进来后,景稚让她坐在自己边上。
檀竹知道景稚心里照顾着她们这些小官儿,便和往常一样坐下了。
“檀竹,先生有个女秘书么?”景稚好奇地看着檀竹。
檀竹接过景稚给她的水果,认真思索了会儿,“没有啊,没听说过。”
“我看见一个很漂亮的,穿着包臀裙,从秘书办出来的女秘书。”景稚话语里更多的是对那个女秘书的喜欢,并非醋意。
檀竹听了这话后,认真回忆了下,忽然眸光一亮。
“那是小贺董的秘书,景婳小姐。”
“小贺董?”
“贺宸屿。”
“哦!我有印象了。”景稚眸光闪烁,“是不是宋家的外少爷?”
“是的。”檀竹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他的秘书叫什么?”
“景婳,风景的景,姽婳的婳。”
“咦?好耳熟……”
景稚狐疑地说着,叉了个青提放入口中,一边吃着一边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