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众臣会欺骗朕,说假话敷衍朕,如果没有皇叔帮朕分辨真假,朕会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沈姒歪歪头,面露不解:“陛下既知道朝臣会欺瞒陛下,为什么不试着自己去辨明真伪,而是总等着王爷来替陛下甄别?”
她的语气乖巧软糯,听不出任何指责的意思,不至于让永顺帝听得不开心。
永顺帝傲娇叉腰:“朕要读策论,处理政务,很忙也很难,朕还在学习,一个人不行。”
“大梁幅员辽阔,政务繁杂,陛下是要多花些时间来上手。”沈姒点点头:“但是陛下应该很快就可以上手的。”
只是永顺帝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对政事从不上心,要治理一整个国家大事的人都有着可怖的控制和统治力,永顺帝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半吊子怎么能行?
“朕知道,朕已经在学了。”永顺帝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还有,虽然皇叔和你成婚了,但是皇叔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大梁的,你的占有欲不要太强。”
沈姒低下头看着袖口上的芙蓉花纹,不再说话了。
永顺帝继续和顾怀瑜商量欧阳太傅的事,沈姒在侧过头看着花园里的蝴蝶,小脸肉眼可见的低落。
顾怀瑜自然看出来了,商定好之后,推拒了太后:“王妃这几日身子还未调养的大好,不太能见风,微臣怕她不舒服,就先带她回府,等调养好了再来入宫拜见太后。”
永顺帝没有挽留的兴趣,沈姒除了长的好看,又不会下棋,还没有欧阳甫对他的兴趣大。
一路步行到午门,上了马车,沈姒撑着下颌玩着顾怀瑜的白玉佛珠,闷闷地不说话。
清冷的檀香弥漫开来,顾怀瑜侧过头,还没想好怎么安慰糯叽叽的团子,就见沈姒一脸委屈地撑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埋在颈窝里。
沈姒搂着他的脖颈,手里握着冰凉柔软的长发。
“乖乖生气了?”
温和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沈姒轻轻啃咬顾怀瑜的锁骨,咬出湿漉漉的牙印,才伏在他耳畔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我的?”
声音很轻,甚至不敢叫“夫君”,换成了“哥哥”。
这个笑话总会出现在两个人的床榻之间,沈姒的耳垂浮起一层薄红。
顾怀瑜低低地笑了一声,又轻又缱绻。
“是明珠的,不是明珠的,还会是谁的?”
沈姒“嗷呜”了一声,又咬了一下顾怀瑜的锁骨。
该死的永顺帝,竟然敢和她抢人,她才是顾怀瑜的妻子好不好?
沈姒忍不住又多咬了几口,洁白的小牙齿咬得顾怀瑜颈肩玉白的肌肤一片通红。
他薄唇轻勾,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慵懒地倚在座椅里,抱着怀里的人,任小东西发泄脾气。
咬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握着他的头发埋在颈窝里不动弹了,顾怀瑜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等回去了再听明珠继续说。”
要是蹭出什么反应,怕是又要传出在马车里白日宣淫了。
沈姒扭扭身子坐好,和顾怀瑜牵手手。
马车行至一半,路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听说王爷最近让人跑了趟都察院?”
是个穿着官服的张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