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策安目光愣了一下,直直看向顾珩,道:“你派人守在欢儿院子外面本就触犯律法,如今又邀我与你私下见面,你就不怕我回京一纸状告于你?”
“告我?”顾珩冷笑一声,眼里夹杂着一丝嘲意,“是告我拥兵自重,还是告我结党营私?”
“令妹在定国侯府的所作所为,乔副指挥使可曾都知道?”
顾珩脚步一缓,便要进屋,顿了顿,只偏眸看向乔策安:“我肯与你见面,自也是看在乔慵的面子上,若你真觉得妨碍于你,那咱们也不必往下谈了。”
言讫,他潇洒转身,冷潭似的眼眸仿佛从未露过笑容般的漠然。
阮卿还站在原地,看见顾珩进去,唇角的笑靥深了深,她微抬眸,只好道:“乔将军身居要职,一心护卫京都城,但今日所邀也费不了乔将军多少时间。”
“若是乔将军在意令妹,不妨进来听听,也许会对从前那般熟悉的妹妹有所改观。”
“你......”
这次,男人想要拒绝的话彻底凝在舌尖。
在赶往这座别院时,他确实想过调转方向回去,但就在迟疑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还在府里的乔清欢。
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清欢的兄长,他不是没见过父亲其他妾室的嘴脸,尤其是这两日,清欢被顾珩的人日日守着,陈氏趁着这个机会在父亲的面前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话。
甚至还扬言,清欢这般行为,实则是母亲这个主母过度纵容,才致清欢如此行为乖张。
他是看着清欢长大的,平日里,清欢待人温婉有礼,又因着母亲那般与世无争的性子,清欢这个妹妹心思也极为单纯,哪怕面对陈氏的冷嘲热讽,她大多也只是哭一通罢了。
可眼下,却是被顾珩的人守着,半步都不许出。
他自是不信清欢行为乖张做错了事,所以今日来,他便是想弄明白。
敛眉默了默,他终究还是进了屋。
阮卿看见他进去,这才吩咐砚儿去院子外将襄儿带了进来。
乔策安知道襄儿被扣在了定国侯府,但显然没想到今日两人会将襄儿也带了过来,见到襄儿的那一刻,他很是镇定的一张脸怔了怔。
“将军......”
想是刚才在外面,墨儿很是“恐吓”了一阵,乃至襄儿一进来见到乔策安就像见着救星似的,下一刻就跪了下来。
这般场景之下,顾珩眼都不抬,只冷冷说道:“你与你家主子谋划些什么,到底有何目的,今日在这里也一道说说吧。”
襄儿伏跪在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早已不敢去看乔策安,“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及时劝住姑娘。”
她惶惶道:“姑娘一心喜欢裴世子,也知杨二姑娘对裴世子有意,但哪曾想那位温大夫会突然出现在裴世子的身边,姑娘气急之下,便让奴婢在那位温大夫的茶水中下了毒,从而一举两得除去杨二姑娘和温大夫。”
她磕着头,哽咽着声音求情道:“将军,姑娘会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大娘子和将军您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