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梅平怒拍桌案。
愤然离座。
“ 他妈的,来人啊!把刚才那个头戴红巾之人给老子抓回来!”
老者猛受一惊。
差点猝死当场。
走廊之中。
脚步之声。
乱作一团。
有人离去。
有人奔来。
“ 禀公子,大厅来一老头儿,声称要梅掌柜亲自相迎。”
梅平正气不打一处来。
撒腿便向楼下跑去。
骂骂咧咧。
“ 又一个来送假药材的,看老子不整死你!”
原来近些时日。
云鼎于黑市散布消息。
高价收购五裂黄连。
一时满城风雨。
人人皆知。
可惜重金花去。
竟未得到一丝回报。
待行医老者归来。
逐一辨识真伪。
全是假货!
怎能不气?
梅平疾步行至大厅。
大呼小叫。
“ 谁找梅掌柜?站出来!”
此时。
梅傲正观人来人往之昌盛。
怡然自得。
这一嗓子。
顿时。
兴趣全无。
斜眼瞥向梅平。
火冒三丈。
“ 我在这里!”
梅平循声望去。
张口结舌。
爷爷?
怎么可能?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再瞧。
瞬间。
如霜打茄子。
彻底蔫了。
嚣张气焰。
一扫而空。
低头哈腰。
一路小跑。
乖乖站到梅傲身边。
一言不发。
店内伙计皆大吃一惊。
从未见过公子于人前这幅模样。
梅傲声色俱厉。
“ 平日黎阳就是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
梅平语无伦次。
“ 不,没,不是,爷爷,叔父有事......出去了......”
大有东拉西扯之意。
梅傲声如洪钟。
“ 心浮气躁,转弯抹角,成何体统?”
梅平吞吞吐吐。
“ 爷爷,平儿知错了......”
“ 当不当罚?”
“ 当罚!”
“ 好!”
梅傲起身。
指了指门外。
“ 我再问你,张贴告示,收那五裂黄连作何用处?四十枚金币一株,好大的手笔!”
梅平结结巴巴。
“ 有一朋友......朋友身受重伤,需要......需要此药材救命......爷爷,您不是常常教导......教导要乐善好施麽?”
“ 好一个乐善好施!暂且不提,随我上楼!”
梅傲于前。
梅平于后。
向楼上行去。
好日子到头喽——
......
袁君谦。
旁若无人一般。
走上前去。
便要为严博盛松绑。
却被鲍丰元出手制止。
袁君谦一字一板。
“ 鲍大人,你此为何意?”
鲍丰元尖酸刻薄。
“ 袁大人,严博盛已认罪,还想刺杀本官,我绑他,你说应不应当?”
袁君谦疾言倨色。
“ 严画师何罪之有?”
“ 指使他人,谋害人命,窝藏要犯,投敌卖国!”
“ 鲍大人,话可不能随便讲,罪可不能随便定,劝你谨言慎行!”
“ 指使之罪,严博盛亲口承认,郝林山与齐广洲正于六军部全力缉拿要犯,相信袁大人已经收到风声,石啸宇畏罪潜逃,无需本官再多言了吧?”
胜券在握。
丝毫不把袁君谦放在眼中。
脸皮既已撕破。
便无需再伪装。
袁君谦凛若冰霜。
“ 鲍丰元,为言尚早,孰胜孰负,尚未定论!于公于私,想拿我的人开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鲍丰元道貌岸然。
直接冲三名画师下令。
“ 听令,袁君谦鬼迷心窍,执意包庇罪犯,与严博盛同流合污,给本官一并拿下!”
袁君谦正色直言。
将鱼符重重拍到桌上。
“ 我看谁敢!”
三名画师。
进退两难。
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
章文方指着天空。
瞠目结舌。
快看——
怎得有蟒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