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现在就去。”小太监慌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

郁舜低头看向男子，见他眼神中满是讥讽，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眼神疯狂，口中暴呵，“你也想朕死，是不是？你巴不得他们冲进来将我碎尸万段，是不是！！”

喉咙被扼，男子不得已张开嘴唇竭力呼吸，桃花似的的薄唇微张，看起来柔弱可怜，但口中渗出的冷笑却是令人汗毛直立。

“是……是啊……我巴不得……巴不得饮汝之血……啖汝之肉！”男子眼神透出无尽的痛快，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郁舜，“郁舜，我咒你不得好死！”

“你想我死？那你就先下去等着我吧，我们就算去到地府，也不会分开。”郁舜加大力度，男子修长的脖颈在他手中渐渐弯折，窒息的眩晕阵阵袭来，但男子眼中的炙热却没有减退半分，甚至连脸上的笑意还在不断扩大。

他在渴望，甚至可以说是祈求着死亡，自从五年前他被郁舜带到这个地狱，每一天他都在期盼着死亡的到来。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男子开心地想着。

突然喉间的压制消失，郁舜缓缓移开了自己的手掌，他轻抚上男子脸颊，低声耳语，“你想死？想解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男子眯起双眸，狠狠盯住郁舜。郁舜毫不在意，拿起身旁的长针，继续开始“作画”，“我要你带着我的印记长长久久地活着！哈哈哈哈！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活着死了都别想逃！”

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郁舜手下的针也越来越快，终于落下最后一笔，他满意地看着，手指不断抚过，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了他的指尖，放入嘴中尝了尝，似是品尝到什么美味，满眼的满足。

他伸手解开男子束缚男子的绳索，将人扶起，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完全没注意到男子伸入枕下的手。

“雀儿，朕……”话音戛然而止，郁舜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刺入自己胸口的匕首，须臾间眼中的不可思议转换成了抑制不住的高兴，他唇角勾起，抬眼看向不到咫尺的男子，“好，好，好，能死在你手上，朕死而无憾。”

男子看着他眼中狂热的眷恋和归宿，不由心头泛起恶心，他缓缓转动手下的利刃，看着那人由于疼痛扭曲的五官，心下不由生出亢奋，“郁舜，你去死吧！下地狱去吧！”

“我在地狱等你！”郁舜牢牢握住男子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雀儿，无论你以后走到哪儿，身上的印记都会提醒你，你是我的男宠，时时刻刻提醒你，我就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咱们不死，不休！”

男子推开他桎梏的手，狠狠拔出匕首，温热的血液溅在他清丽的眉梢，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我叫沈木溪！”

他走下床，拿起外衫穿上，抬起赤足跨过郁舜倒地不起的身体，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