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大半屁股被撕碎的小女鬼鬼叫着痛哭流涕，她已经丢了一只胳膊，另外一只也直接被恶灵掰折。想要进食，也须得褚夜投食喂她了。

未免恶灵化为飞灰，褚夜连忙剁掉了恶灵的脑袋直接塞进小女鬼的嘴里。伴随着小女鬼轻轻吸气，恶灵的头颅化作一团雾气，涌入小女鬼的口中。

饶是褚夜动作不慢，恶灵的身体也已极快的速度烟消云散。

小女鬼进食了大半恶灵的头颅，恶灵的脖颈却被褚夜抬手丢掉。

那脖颈被他用太刀剖开，已经沾染了刀气，对于小女鬼而言，这部分是不能进食的毒物。

“呀，呀……”

恶灵的小半头颅足够让小女鬼恢复完整的身体，此刻的她不再向先前那样断手缺肉，甚至也不像褚夜初见她时那样皮开肉绽。

除了半张脸还有些惨不忍睹外，另外一张脸已经恢复了生前的相貌，变得清秀可爱。但说到底清秀可爱的只有半张，整体而言看起来比以前反倒更加恶心了。

“整个山坡都被鬼雾锁住了，我们想要出去恐怕只能等到天亮，亦或者朝鬼雾更深处直抵回龙村。”褚夜目光环视了一眼四周，最终望向小女鬼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仍然只能‘呀呀’乱叫，但她不满的情绪和警惕的后退却让褚夜明白，她不想再跟褚夜一起，怕褚夜再拿她挡刀。

“随便你吧，我已经进了鬼雾，必须去找你爹他们。”褚夜从地上捡起了太刀的刀鞘，又捡起了起先丢在地上的登山包。

他毫无留恋的走向了迷雾的更深处，沿着只能觑见不到半米方圆的田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迷雾中偶尔有一两只魇鬼闪过，但这些魇鬼根本无法阻挡褚夜的步伐。

他未曾归鞘的太刀偶尔手起刀落，总在死去一只魇鬼后，其它的魇鬼哄然而散。甚至一些恶灵，亦不敢在他毕露的锋芒下造次。

“呀呀！”

小女鬼的声音在褚夜身后不远处响起，褚夜略微犹豫提刀回赶。

经历过一场战斗，在小女鬼替褚夜挡过一两次‘刀’后，褚夜对小女鬼的感情更胜张文文太多。

若说小女鬼和张文文二人中救谁，褚夜必定毫无选择的选择小女鬼。

“只要不是厉鬼，谁也别想在我身旁取你的性命。”褚夜冲至小女鬼的身前，短短几分钟不见，这家伙已经给人撕裂成了四瓣。

褚夜提刀直接将四只魇鬼杀死，分食了魇鬼身体的小家伙又一次恢复了身躯。这一次她已经不必褚夜发话，干脆利落的跳到了褚夜的背上，揽住了褚夜的脖子。

褚夜呵呵一乐：“等你晋升至恶灵，也就可以开口说话了……至于现在，我不晓得你的名字，就叫你张咿呀吧！”

……

路虎车上方，鬼雾笼罩不到的破烂马路，一道人影飘飘摇摇的从夜色中瞬间出现。这道人影行走如风，所过无声。

这是一个嘴巴裂到后脑，穿着八十年代运动服的家伙。他那双泛着眼白的死人眼，探头探脑的望向下方的迷雾深处。他似乎看定了方向，飘摇着走进了迷雾。

这一瞬间，这座充满了孤魂野鬼的山峦，似乎彻底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