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被陆大人截了胡,自然心有不甘,然后痛下杀手。”
“李老二,你又知道了。”
众人嘻嘻笑笑,一改刚刚的低沉,“上回你说的王寡妇夜半会情郎,可是让她骂得不敢再去西街了。”
“你当初说的信誓旦旦,好像亲眼见过似的,莫不是你半夜爬过她的墙头?”
“就是,就是,你就给我们说说呗,到底瞧没瞧见,说出来,让大伙乐呵乐呵呀。”
李老二气得面红耳赤,嘴里嘟囔着,“这如何能做得了比较!况且…况且…”
他急得说不清楚,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旁人反问。
“那你们说说,乌门山不过距京百里,那山匪如何敢在天子脚下,杀害朝廷命官的?”
“这我们哪里知道?你得去问问山匪才行啊。”
……
朝堂和市井上的纷纷嚷嚷打扰不了关之洲,他懒懒的在墙头翻个身,只想知道,
那个躲在墙角哭的小姑娘,到底要在这儿哭好久。
“喂,”他折了一段新枝,投掷在小姑娘的头上,在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茫茫的看着他时,道,“别哭了,哭得小爷脑瓜子嗡嗡的。”
“还有,你能不能挪个地方,小爷要在这儿睡个好觉。”
“立他人之墙头,此非君子所为。”小姑娘被墙上的人惊到了,她愣愣道,“我,我爹说的。”
“你爹?”关之洲笑了笑,他坐起身来,吊儿郎当的道,“你爹管这么宽的嘛,连谁在谁墙头都要管?”
“不许你说我爹!”小姑娘气鼓鼓的,一时竟是忘记了哭。
“好,那就算你爹说的对,但那是给君子立的规矩,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不知道?”小姑娘配合的摇摇的头,许是蹲着有些累了,她扶着墙站起来,好奇的问,“你是谁呀?”
她初来乍到,连大门都未曾出去过,便是来的那一天,也昏昏沉沉,没心情看什么东西。
“小爷是纨绔,你知道纨绔是什么吗?不知道,哦,那你尽管知道,小爷会成为京城的第一纨绔,就行了。”
“所以,纨绔就是睡别人家的墙头吗?”小姑娘好似慢半拍的问道。
“不是!谁家纨绔是专门睡墙头的!你不知道可别乱说,这是坏人声誉的!”
“可是,你不是吗,你不是第一纨绔吗?”
“你!”关之洲怒了,咋就跟这小姑娘说不清了,“小爷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可不是那些偷鸡摸狗的,你把你爹叫出来,小爷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你的!”
关之洲发誓,若是早先知道些什么,他肯定一开始就不该多嘴,哪有纨绔睡墙头的,他再也不睡了!
“我爹,我爹,”小姑娘愣了一下,眼泪随即掉了下来,她抹了把泪水,红通通的眼睛跟个兔子眼似的盯着他。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我爹是陆朝英,我娘是张素兰,我是他们的女儿,陆昭昭!”
“你出现在我家墙头,你还要在这儿睡觉,你还叫我挪地方,你…你…你是个坏人!”
言语上的颠三倒四,倒是叫关之洲知道,这是把人给气很了,但他素来就是个知错就改的。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骂人前还要自我介绍一番,而且陆朝英这名字听起来甚是耳熟。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道歉,道歉嘛,这事儿他熟。
“好好好,是小爷错了,是小爷错了还不行?大不了,小爷不睡你家墙头了,也不叫你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