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下所罗列出来的萧渝那些所谓罪行,不过是她故意栽赃陷害给萧渝的罢了。她必须趁萧柏桓龙体欠安,一举将萧渝彻底铲除,方能确保萧演的地位不受威胁。但她也怕夜长梦多,此次若没有除掉萧渝,反倒是将她和萧演的前途搭上。
萧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儿臣知道了,母后所言极是。”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极为微弱,仿佛底气不足一般。
卢后见状,不由得又加重语气叮嘱道:“你给母后放机灵些!这段时间,你好生在府里歇息,万不可出去和那些武夫鬼混!
你夫人那里,绝对不能让她将消息泄露出去半分!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萧演赶忙应道:“儿臣明白,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小心谨慎行事,绝不会出现差错。”
随后,卢后又交代了萧演几句,才让他离宫。紧接着,卢后又去了衍庆殿。
“陛下,您感觉如何?”卢后端坐在床边,凝视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萧柏桓,她的语气轻柔,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萧柏桓眼珠子艰难地转动着,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就连开口说话也非常困难,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呜咽声,急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陛下,您刚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需要静心休养才好。若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臣妾去办理,只管吩咐便是。”卢后“好心”地问道,那唇角微微勾起。
萧柏桓拼命地张开嘴巴,试图发出声音,可最终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只有几个模糊不清的话语。
“陛下,您是不是想问您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萧柏桓轻轻地点了点头。
“陛下如此模样,皆拜公子渝所赐!他指使姜大夫在您的药浴中下毒,害得您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事发之后,公子渝畏罪潜逃。
更可恶的是,他私下拟定了即位诏书,妄图篡夺王位!”
听到这里,萧柏桓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大声喊出“不可能”三个字,可无论怎样努力,从口中传出的依旧只是断断续续的嘶哑之声。
尽管他对萧渝这个儿子心怀芥蒂,可萧渝毕竟是他与宸妃的儿子,他对宸妃有愧在先,实在不愿看到萧渝踏上这条谋反的不归路。
萧渝的性子虽然冷漠,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多少相信萧渝不会毒害自己。
“陛下,人证物证俱在,公子渝谋逆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此事已然传遍朝野,朝中诸位大臣皆已知晓。臣妾自然也是不能坐视不管,早已派人前去将公子渝捉拿归案。”卢后镇定道。
萧柏桓听得干着急,眼角挤出了一滴泪来。
“陛下,如今您龙体欠安。公子渝又出了这般事,眼下边境更是局势动荡不安。演儿代您处理朝政终究多有不便,陛下可否将玉玺交由演儿代为保管?如此演儿办事也方便。”卢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闻言,萧柏桓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卢后的眼眸,那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