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反正钱他拿了,事办不了。
他怕的是某人身后的庞然大物,不是单个的人,既然这个秘书不老实,自己送钱上门,还是对付自己东家,搞得自己孤立无援,就不能怪他拿钱不办事了。
也算是交的学费。
“事成之后另外有两百万作为报酬。”秘书冷静的出声。
他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这点小心思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给你制造机会,只要你能拍下证据,到时候你有的不仅是两百万,还有林家的把柄,往后这把柄用来威胁林家大少,二少,你的荣华富富享之不尽,你想清楚,你不愿意做有的是人愿意。”
记者迈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他们做这一行的本来就是富贵险中求。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大不了干了这一票就再也不干了。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阴谋。
最后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说的,要做到,我只负责拍,到时候怎么出去你负责。”
“当然,只要你同意我们就是盟友。”秘书毫不犹豫的点头。
“就算我没拍到,你也要负责把我接出来。”记者再三确认。
秘书点头。
“我对待盟友一向真诚。”
两人目标达到一致。
记者在秘书走后随手扯了花坛中的一根草,叼在嘴里。
“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没事窝里斗的你死我活。”
暖暖的阳光下,柳珏在一片郁金香花花海中,手上提了个小壶,敷衍又认真的洒下一片片水珠。
想起他告诉林母这片花开了,林母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这一片花,等林母下周回来还要在花海中举行宴会,邀请自己的小姐妹们来看看花。
他这个唯一的闲散人士就承担起了照顾花的责任。
他直起精瘦的腰身,看向一边正在给郁金香施肥的花农。
“这花能开一周吗?”
花农用毛巾擦着汗说:“现在是早期,还有三分之二的花没有开,一周后都开了才是真的美。”
柳珏点头,他可不想林母回来之时质问他好好的花怎么都谢了。
基本的事宜了解过后,他坐在被藤曼和花瓣包裹的秋千上,看着花农劳作。
清风缓缓的撩起他的发丝,舒服又惬意。
林宴从外面回来,他路过二楼的窗户看到柳珏沐浴在阳光之下,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脑中,什么烦恼也没有。
他不自觉的将手搭在窗户上,眼中浮现一丝羡慕。
他想到那天他把柳母要报警抓柳珏的事告诉柳珏之后。
柳珏的神情毫无波澜,镇定的不像在听自己的事。
那时这个人也是这样的轻松,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担忧化解。
他那次是想要通过林父的秘书拿一点钱,他有些害怕柳母问他要钱的事被林父知道。
他想用未来他会有的股份换一些钱。
今天是想跟秘书说不用了,那些钱他不需要了。
但是事情不是他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那个秘书好像有些疯魔。
听到他说不需要钱了之后一直喃喃自语,不再跟他说话,后面直接走了。
他想了一下,往花园中去,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柳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