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开拔前往古晋城，只给轩辕朔留下一张纸条便扬长离去，子衿现而嫁了人就更加大胆了起来，轩辕朔不是慕容凌云会管着她去哪里，轩辕朔平素只要她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向对她的行踪不加过问的。这点，子衿倒是比以前更为自由。

而秦王府里，轩辕朔一脸阴沉，奴才跪了一地，战战兢兢跪着。

轩辕朔手上是子衿留下的纸条，他一回来这些奴才竟然还瞒着他，说是子衿已经睡下了吩咐不许人打扰，而轩辕朔竟然信以为真，第二日那些奴才见纸包不住火了，夜莺才怯生生把那纸条交出来了。

夜莺原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现在看着轩辕朔杀气腾腾的样子，夜莺是真的后悔当初没有拉住子衿了。以前秦王殿下与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

“夜莺，你是王妃身边的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夜莺此刻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当初殿下何时自称过本王？现在他透露出的低气压，好恐怖好恐怖。

夜莺欲哭无泪，小姐，你快回来救命啊！

轩辕朔见夜莺憋着一眼眶的泪，却吓得一句话也不说更是来气，正要发作，一旁从未说话的海棠却是开口了。

“王爷息怒，此事不干夜莺的事情，王妃当初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吩咐奴婢们把纸条给王爷，还让瞒到第二日，奴婢们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如果王爷要罚，就罚奴婢吧。”

海棠是被南渐遥训出来的人，她这些年见过的怒气多了去了，她也就远比夜莺要更有气场一些。

“王妃的命令？”轩辕朔反问，“这王府上下到底是王妃的话管用还是本王？”

轩辕朔现在脸阴沉着，四下都不敢说话。

海棠微微定神，“自然是王爷。”

“罢了，下去吧，你留下。”轩辕朔呵斥了其余的奴仆退下，只留下了海棠。

海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是南渐遥的人？”轩辕朔现而说话没有一丝感情，如若冰窖里的冰一般，能冻死个人。

“奴婢现在是王妃的人。”她的话并无掩饰。不卑不亢，在她的心目里向来是没有轩辕朔这个王爷的。

轩辕朔冷哼一声，“你是南渐遥派过来的人，子衿放你留在她身边，并不是我放任你留在她身边了，我要想你消失，很简单。”

“王爷只手遮天的本事，奴婢早有耳闻，奴婢说自己是王妃的人，王爷不信也罢，王爷要想拿奴婢如何，奴婢也绝无二话。”

轩辕朔见海棠一副视死忽如归的表情，冷笑道：“我不会杀你，我如若杀了你，那么子衿才是选错了人了。”

“我与南渐遥一样却也不一样，子衿此番离去孤身一人，我希望你去找她。”

轩辕朔抛下这句话，下巴高高扬起，不看地上跪着的海棠。

“奴婢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如何能当此大任？”

轩辕朔呵呵冷笑了，“南渐遥会留一个废物在子衿身边么？别装了，你的功夫远在子衿之上。”

海棠被揭穿了也不恼，都是明白人，不存在什么被揭穿之后的尴尬抑或是什么秘密泄露而造成不好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