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点点头。

屋里热，牛肉是放在厨房外面的窗台上。李莲花打开窗户拿出一小块牛肉，随手又关上窗户，又在橱柜里拿出几朵香菇，两个鸡蛋，洗了洗就开始切成碎末。

然后他出去开门想去拔葱。天太冷，笛飞声拦住他，自己出去到院子里拔了根葱，剥好洗干净递给他。

把葱也切好，李莲花开始生火。刚才烧水泡茶的火还没有熄，便又添了些柴。

水开了，把牛肉末和香菇末倒进锅里，又搅了半碗面糊，等牛肉和香菇煮的差不多熟了，放了点盐，就把面糊倒进锅里，均匀地搅开。用勺子推着避免粘锅。

锅里飘着牛肉和香菇的香气，笛飞声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李莲花。

他挽着衣袖，拿着勺子慢慢推着锅里的汤，汤滚了，李莲花打入两个鸡蛋，做成鸡蛋穗，一片水雾下，他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样的李门主，他怎么都看不够。一个月未见，他渴望见到李相夷的心情如同疯长的野草，无法遏制。

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了，看到地老天荒、看到海枯石烂。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李相夷的目光突然转向，与他的视线相交。那一刻，仿佛电流穿过身体，让他们的心跳更加剧烈。

“李门主，辛苦了”。

李莲花抬眼看看他，没有说话，拿出一个碗把做好的汤盛出来，又放了些切好的葱花，滴了一些香油。接着又给他热了一块晚上没吃完的饼。

“是在客厅还是在……？”

他本来想说卧室，刚才笛飞声就是在那里坐着。

好在他说“客厅吧。”

李莲花把汤端到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把勺子，递给他。把热饼也端了上来。

楼上有开门的声音，方多病睡的迷迷糊糊的脸往下看，“我说呢，当当当的，半夜还切菜，原来是老笛回来了。”

说完，他打着呵欠，又回房去了。

两人看着他说完进屋，又重新在桌旁坐下。笛飞声用勺子盛着汤，左手拿着饼，吃口饼，喝口汤。

李莲花坐他对面，看着他吃。

他看着李相夷，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这一刻，他觉得人生如此，已无他求。

“茶也泡了，饭也做了，笛盟主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实在是不习惯。”

李莲花正想说话，

笛飞声摆摆手，“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可是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看不见你，我都不知道一天一天是怎么过的。”

笛飞声发现，这段时间，李相夷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无法替代。他渴望能一直这样，与李相夷共度每一个平凡而又美好的日子。

“还是这里舒服，”笛飞声主动把碗筷洗刷好，“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然后他上楼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