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你,诶,没问题!”钱哆哆吃痛,双手捂着额头,准备撒娇耍泼,却又在下一刻回过神来,开心地蹦了起来。
……
“诶,殿下,我不行了……你等等我……狗哥,你属猴儿的吗……你带带我……这位女壮士,等……”
蜿蜒盘踞在山林间,不能称之为“路”的小径上,少女的哭嚎声阵阵。
魏阿绮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抬头望了一眼前头近乎垂直的山路,手脚并用地朝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进发。
好不容易甩掉钱哆哆这个包袱的李二狗子,顿觉身轻如燕,加快了脚步追着魏阿绮去了。
狗子很后悔,狗子欲哭无泪,狗子恨自己打肿脸充胖子。
为了这点东道主的面子,出发前信誓旦旦,自己就是背也要把钱哆哆背到樟村……
谁知钱哆哆看起来是实壮,其实是虚胖。
才行了没二里路,山坡都还没开始爬,便开始了鬼哭狼嚎、哭天抢地,亲娘钱忧忧下葬都没见她哭喊得这么凶。
一开始魏阿绮还会劝慰两句,后来索性不管了,兀自跑到了队伍前头,留下悲催的狗子,不仅要用自个儿瘦弱的身板儿拖着圆滚滚的钱哆哆爬山,耳朵还不停地遭受魔音贯耳的攻击。
回家的开心和兴奋劲儿全没了,狗狗生无可恋啊!
在钱哆哆的嗓子哑到发不出一丝声音的时候,被汗水浸湿的一行六人,总算是见着了那棵依旧葱郁的香樟树。
“阿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阿嚏!”
一阵寒风掠过,五声喷嚏同时响起。
剩下那个人,做了动作却没发出声音,便是那鼻涕眼泪汗水糊一脸的钱哆哆。
高大挺拔的香樟树,树干粗壮,黄褐色的树皮上爬满一条条不规则的裂纹,粗糙却强健有力。
隆冬寒风猎猎,这棵樟树依旧笔直矗立,叶葱枝繁,如守护神一般,将整个樟村护在身后。
“你……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六人毫无形象地在樟树下歇脚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蹲坐在魏阿绮身边的两名护卫首先做出反应,警惕地瞪向身后的女童,怒目圆睁。
“呜呜呜……坏人……娘,有坏人来了!”女童被四道凶光吓得不轻,立刻哭嚎着喊妈妈。
靠坐在樟树下的魏阿绮无语,瞅了一左一右两名魁梧的护卫一眼,仿佛在说:“你俩长啥样儿,自个儿没点那啥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