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19章 邪掩九灵(1 / 2)神州镇魔录首页

横遭药侠奚落,苏琬珺虽然暗自悔恨不已,却仍是勉强镇定的道:“胡先生不必逞口舌之利,你费尽心机将我擒住,不知到底有何目的?”

药侠叹口气道:“苏丫头你这话问得忒也多余,若非你自己多管闲事,老夫又何须如此?老夫也曾百般劝告,无奈你却一意孤行,这又能怪得谁来?如今虽然擒下了你,老夫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苏琬珺略略心安,冷眼睨着他道:“那么我衷心劝告胡先生,望你尽快迷途知返,莫要落得多行不义必自毙。”

药侠摇头苦笑道:“事已至此,回头怎有可能,苏丫头你这劝告分明是要老夫的命了。”

苏琬珺一正色道:“胡先生请恕我直言,你虽然心机深沉、智谋非凡,但自问比之叶行歌等净宇教创教十二魔王又如何?”

药侠微微一怔,随即打个哈哈道:“老夫不过有点小聪明罢了,漫说是那十二魔王,便是后起之辈如濮阳尚、连八方之流,老夫自问也是远远不及的。”

苏琬珺冷笑道:“胡先生够坦率,想那叶行歌本人已是雄才大略,身边更加智者猛士如云,一度还曾独霸武林,但最终也不过落得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下场,胡先生难道就不能从中吸取些许教训么?”

药侠干笑一声道:“这个嘛……老夫不过是乡野闲人一名,又没有叶行歌那样的雄心壮志,从他身上又有什么教训好吸取的?”

苏琬珺凝声道:“与是否有雄心壮志无关,只要胡先生你怙恶不悛,日后必定会有侠义之士出手制裁,到时你便后悔也来不及了。”

药侠沉吟片刻,终是和缓的道:“苏丫头,老夫可以与你打个商量,你不再追究老夫之事,老夫也不再为难你,咱们相安无事,依旧和睦论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琬珺冷哼一声道:“胡先生说这话不嫌太可笑了么?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不屑与你这等卑鄙无耻兼且不思悔改之徒论交!”

药侠似是一滞,显见愠怒的道:“苏丫头……以你如今的处境,居然还敢这般口不择言,难道当真不怕老夫痛下杀手吗?”

苏琬珺为之一哂,脸上尽是鄙弃之色,药侠微微一顿,却是沉笑着道:“嗯……美人毕竟是美人,果然称得上宜喜宜嗔,老夫虽然年纪一把,这时候可也真有些嫉妒樊飞了。”

苏琬珺闻言正自一惊,药侠却已伸出手来,径直摸向她的脸颊。

苏琬珺羞怒交集,脱口疾斥道:“住手!你终究是前辈之人,怎么能……”

所幸药侠并非如她所想,而是手掌微微一抬,将她头上那支无瑕玉簪取了下来,苏琬珺一头秀发立刻如云披散,一时之间只落得面红似火。

药侠将无瑕玉簪收入怀中,这才哂然道:“苏丫头,你是樊飞的人,老夫不会对你怎样,你这自寻烦恼的毛病可得改一改了。”

苏琬珺索性闭上双目,却仍是觉得羞愤难当,丰盈的酥胸也随着急促起伏。

药侠则趁机大饱眼福,片刻方干咳一声道“……放你在此终是不妥,所以莫怪老夫无礼了。”

他说罢便径自上前,打横抱起苏琬珺的娇躯,苏琬珺情知无法反抗,美目中却已是泪光莹然,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药侠抱着苏琬珺进入密洞,走出十几步却倏地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苏琬珺心中越发惶然,实不知这老贼在打什么主意。

药侠踟蹰半晌,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抱着苏琬珺的双手也下意识的越来越紧,苏琬珺本能的觉察到他的异样,莫名的惊恐顿时袭上心头。

药侠忽地沉哼一声,加快步伐又行了十几步,而后向侧一拐,径自进入了一间小室。

苏琬珺睁眼看去,只见这小室深约两丈,似是人工开凿而成,室内陈设简陋,唯有一桌一塌,看来应该是一处寝室。

苏琬珺见状更加心慌,药侠则将她放在榻上,转头又点亮了桌上的一盏油灯。

摇曳的灯光映照之下,苏琬珺绝美的面庞更显出一种别样的娇艳,药侠的喘息声愈见沉重,终是嘶哑的道:“苏丫头啊……莫怪老夫,实在是你长的太勾人了……”

他说罢竟自伏下身来,一只手向苏琬珺胸前摸去,另一只手则急不可耐的伸向了她腰间的缎带。

连声冷笑之后,终听药侠不疾不徐的道:“既然你玄阳愿意承担,那老夫又何惧明言?昆仑派的叛徒名唤宗濎岳,乃是前任圣剑宫首座,也是你师父苑昆仑最信任的师弟。”

他这话平平淡淡说来,情绪竟无一丝一毫的波动,玄阳子微微一怔,沉吟片刻方讷讷的道:“前辈确实对本派之事知之甚详,却不知……”

药侠不禁哂然道:“玄阳,你又在怀疑老夫便是那宗濎岳吧,哈……老夫若真是宗濎岳,又何必故意在你面前露出破绽呢?——罢罢罢,当今武林好人难做,你这便请吧。”

他说罢已摆出送客的姿态,玄阳子却是静静的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异常凝重。

药侠见状愈发冷笑道:“若你依旧无法释怀,不妨便拔剑出来与老夫一搏,只要你能战胜老夫,自然便可印证心中疑惑。”

玄阳子又凝视片刻,终是站起身来,语带歉然的道:“贫道鲁莽浅薄,屡次冒犯前辈,还望前辈海涵,如今贫道已无颜再多叨扰,这便告辞了。”

药侠不置可否的一笑,靖阳子却愕然道:“大师兄,要是他不是叛徒,咱们还是请他……”

玄阳子轻叹道:“师弟不必担心,前辈已将医治之法告之,咱们回去依言而行便可,无须再劳动前辈大驾。”

靖阳子唔了一声,反手将长剑收入鞘中,此时却听药侠冷冷的道:“玄阳,你不是糊涂蛋,应当知道若没有老夫相助,你成功的几率近乎为零。”

玄阳子深施一礼道:“贫道已经说过,不管有怎样的后果,贫道都一力承担,前辈费尽心思为贫道寻得医治之法,贫道已经是感激不尽。”

药侠摇了摇头,颇见气沮的道:“好你玄阳,为何总是这么不知轻重?究竟是性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难道要你说句软话真比登天还难?”

玄阳子大为尴尬,低头期艾着道:“贫道实在惭愧,不过……还是不敢劳烦……”

药侠见状更是大摇其头,靖阳子却急忙来到他身前,躬身一个大礼道:“恳请前辈相助大师兄疗伤!”

药侠没好气的道:“靖阳你腰弯得那么低,老夫连你的嘴都看不见,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话。”

靖阳子为之一滞,赶紧直起腰来,又原话“说”了一遍。

药侠这才咳声道:“罢了,老夫只当是同情残废好了,玄阳你还不领情吗。”

玄阳子微一迟疑,终于默默的坐了下来,靖阳子则铿的一声拔出长剑,郑重其事的道:“那我还来护法。”

药侠摇头苦笑道:“好的很,你若看老夫有什么不对,便一剑刺死我好了。”

玄阳子额上冒汗,连忙赔礼道:“前辈这话更令贫道无地自容了——师弟,还不将兵刃收起?”

靖阳子只得听命收剑,药侠却又叹口气道:“收不收都无所谓,反正老夫已经快气死了,早死晚死也没什么不同。”

玄阳子和靖阳子面面相觑,各自都是作声不得,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之谓也。

眼见这位曾经让自己十分尊敬的药侠前辈,此刻竟已下流如禽兽一般,苏琬珺虽然羞恨至极,却也深知慌乱无用,当下便振声呵斥道:“胡先生!——你方才说过的话全忘了么?”

药侠呆了一呆,轻喘着道:“苏丫头,你是樊飞的人没错,但一次两次也是无妨之事啊。你……哈……你自己知道利害,只要日后守口如瓶,那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你如今仍然是童女之身吧?”

他说话间颇似玩味的盯着苏琬珺,喘息声也更加粗沉了几分,苏琬珺虽是面孔火烫,却依旧寒声道:“胡先生!你……你今日若是胆敢玷污我的身体,那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我苏琬珺虽是爱惜羽毛,却也绝不会忍气吞声、自甘下贱,只要我还有自由之日,便一定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非但如此,樊飞与岳兄也会视你为死敌,你可曾想过这些么?!”

药侠似是一滞,片刻方沉声道:“苏丫头,女子的名节重于性命,你要真的不知轻重,最后受苦的只有你自己。老夫并不是害怕樊飞,只是相交一场,真的闹翻对谁都没有好处。”

苏琬珺精神一振,紧接着又道:“胡先生若真的不愿闹翻,便不该如此轻薄于我,只要你肯回头是岸,我们未必就没有和解的余地,反之如你这般变本加厉,有何后果不言自明。”

药侠为之一哂道:“苏丫头你莫忘了,起先要闹翻的正是你自己,若不是你平白多管闲事,你我二人又怎会绝裂至此?”

苏琬珺听他还在推诿过失,也不禁忿然道:“你!简直无耻之尤!追根究底毕竟是你——啊!”

她说话间蓦地惊叫一声,原来药侠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前,同时轻佻一笑道:“苏丫头,乖乖听老夫的话,老夫保证会比樊飞更让你欲仙欲死。还有你不要忘了,老夫的九阴无极逆天丹即将大成,到时老夫恢复当年的潇洒倜傥,你说不定便会彻底倾心老夫,再也不去理会樊飞和岳啸川呢。”

他一边轻言薄语的挑逗着苏琬珺,手也颇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喘息声更是越来越重。

苏琬珺紧闭双目,眼泪虽已划过面颊,声音却依旧清冷的道:“胡先生……你此刻**熏心,早已半点灵智不存!我还有几句话要说与你,说过之后一切由你抉择,你肯不肯听?”

药侠似乎对她的冷静有些意外,沉吟片刻方道:“好啊……苏丫头你但说无妨。”

苏琬珺定定心神,满面肃然的道:“胡先生,我看得出来,你对樊飞并不仅仅是不愿闹翻那么简单,而分明就是惧怕他,你敢不敢承认?”

药侠鼻中一哼,却是不置可否,苏琬珺见状愈发笃定的道:“我与岳兄两人皆已落入你的陷阱,甚至还加上了一个楚楚妹妹,如此你已经算是胜券在握,那为何还要担心樊飞的反应?若说之前我还有些相信你是真心顾及友情的话,那在你将我带来这里并起意轻薄于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你那并非顾及,而完全是忌惮!胡先生,不知我说的可对?”

药侠默然片刻,长叹一声道:“自发现素素逃走开始,老夫便明白之后再难与你们几人维持旧交了,但相安无事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苏丫头你……”

苏琬珺径直打断道:“胡先生,说实话我的武功虽然勉强称得上高手,但现在既然有伤在身,一日之间又已耗费了许多真气,根本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你真有足够的实力,大可直截了当将我擒下,而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作尽手段,你连对付如此状况的我都这般费力,难道真有自信去开罪樊飞?”

药侠为之一滞,终是苦笑着道:“罢了……好个精乖的苏丫头,这等时刻居然还能冷静分析,老夫倒真是小瞧了你。”

苏琬珺已经平静下来,闻言轻哂道:“你虽然擒住了我,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置,便是因为你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对付樊飞。樊飞知道我的行踪,若我迟迟未归他必会寻来此地,而你那无耻丹药的炼制却正值紧要关头,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到那时候你便会非常难看。你虽然可以用我和岳兄当作筹码,但这样一来你也就彻底没了退路,终究难逃身败名裂的结果,不知我说的可对?”

药侠哼了一声,俨似镇定的道:“樊飞来此又能如何,老夫只需推说岳啸川是伤重昏迷,而你已经自行离开,他又能有何话说?”

苏琬珺冷笑一声道:“若是樊飞当真被你这样的说辞所骗,他这非凡神龙不说也罢,你胡先生也不必如此忌惮他了。”

药侠微微一顿,正待出言反驳,苏琬珺却已抢白道:“你自知谎言总有拆穿的时候,所以恐怕早就打定主意要跟樊飞开诚布公。因为我和岳兄都是性情刚强之人,所以我们注定与你势不两立,但樊飞却不同,他总会权衡利弊得失,如此一来多半便会与你妥协,可是如此?”

药侠默然半晌,这才沉沉一笑道:“苏丫头,你虽然说是在揣测老夫的心思,实际却是在提醒老夫该如何做吧?”

苏琬珺秀眉轻蹙,仍是耐心的道:“揣测也好,提醒也罢,我只是想要胡先生明白,你若欺我则我们必成死敌,即便你一时得逞也绝难承受后果;反之你若能更加理智,而非欲念熏心、把事情做绝,那我们之间未必没有谈判的余地。”

药侠闻言一怔,兀自迟疑着道:“苏丫头,你自己也说过你是性情刚强之人,那么如果樊飞愿意与老夫妥协,你又是什么态度?”

苏琬珺神色一黯,闭上眼睛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最多保证三年之内不再过问此事,也不公开揭露你的丑恶面目。”

药侠微颔首道:“这话却也可信,你若当真说从此放手,那老夫反而要生出怀疑了。哈……不过三年之后老夫早已返老还童、改头换面,你又打算如何过问?”

苏琬珺冷然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徒终究难逃制裁,胡先生自求多福便是。”

药侠沉思片刻,却是淡淡的道:“红口白牙随便说说,老夫如何能够信你?”

苏琬珺微愠道:“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一言九鼎的道理,难道还能欺你不成?”

药侠哼声道:“老夫虽然信你,但不如再请苍天做个见证,如此老夫才能放心。”

苏琬珺秀眉紧蹙,咬牙沉声道:“苍天在上,我苏琬珺在此立誓,若是有违方才所言,便教我……”

药侠冷冷接口道:“便教你堕入青楼,做那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如何?”

苏琬珺登时羞的面红过耳,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眼见这厮并无通融之意,她终究还是忍着屈辱道:“好……便如你所言!”

她这厢已经是十分委屈,不料药侠却又悠悠的道:“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苏琬珺气往上撞,脱口厉斥道:“胡先生!你……不可太过分!”

药侠为之一哂道:“更过分的事情老夫都作过了,你又能奈我何?”

苏琬珺大大一滞,半晌方气苦的道:“好……苍天在上,我苏琬珺在此立誓,若是有违方才所言,便……便教我堕入……堕入……”

她毕竟是行为端正之人,话到嘴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反而将一张娇靥窘的通红,那般诱人的娇羞情态,怕是佛祖见了也会砰然心动。

药侠当然不是佛祖,他的定力当然更加远远比不上佛祖,只听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沉喝一声,劈手便扯开了苏琬珺胸前衣襟,嘴里也嗬嗬沉笑道:“苏丫头……你不该再勾引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