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鸣听了向姀的话,微眯着双眼看向那弟子。
“箜篌,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的,我确实见到了小姐和仙君在昆仑山脉的一处,两人吵得不可开支。”
那名叫箜篌的女弟子吓得抖了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看着他们的眼神多少有些闪躲。
“鹫鸣少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鹭暄就算没到场不也有可能是跑出去了吗?”向姀问道。
鹫鸣抿了一下嘴,有些为难的样子,想到竟然寿宴搞出那么多事真的是烦恼。
“鹭暄其实昨日就不见了,只不过她性子一向任性,所以我们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后我们今日还是没看见她出现,寿宴开始前还没有出现,清玉墟就派人去找了。结果……”
鹫鸣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鹭暄今日不会出现。”
向姀拿起这张纸,她轻轻揉了一下纸质,不动声色地放下。
“我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便进去通报了父亲他们。然后才从箜篌这小丫头嘴里得知昨日向姀仙君您见过家妹,所以才如此莽撞想问一下……”
向姀沉默了几秒,看向箜篌,只见这小丫头一看到向姀甩向她的眼神,就微微瑟缩。
“昨日本仙君的确遇到了鹭暄小姐,也的确因为不对头所以气氛有点差。如果你们是怀疑到我头上来,就还是劝你们自己继续好好想吧。”
“没有没有,清玉墟不敢怀疑仙君,只是想问下线索。”
鹫鸣又问了一些问题,向姀一一回答后,便让她回宴厅里去了。
回去前向姀转身对鹫鸣说:“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少主。”
“这个箜篌,你要好好盘问一下。”
箜篌被提到了名字,抖了抖身体,但为了看上去可靠一点,还故作坚决地挺直了胸膛。
鹫鸣其实也有点怀疑,但也只是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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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席上的向姀显得心事重重,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上去,更像是故意陷害了。
从昨日便觉得鹭暄不对劲,说不定那根本不是她。
真正的鹭暄应该早就给掠走了,而箜篌的话应该也是有人故意让她那么说的。
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让清玉墟怀疑漪山吗?
特别是……
“应该是针对你发生了什么吧。”
褚泽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褚泽?你刚刚去哪里了?”
褚泽没有回答,倒是转移了话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向姀点点头,但又觉得这件事自己还没有定论,还是不要和褚泽先说为好。
“没有,只是听说了清玉墟突然有些混乱是因为……”
向姀将脑袋凑过去褚泽耳边,这动作看上去有一丝暧昧,但对于从小认识那么多年的他们两人还说已经是常事。
“你是说,清玉墟的鹭暄小姐不见了?”
向姀点点头,其他事情她倒也没想告诉褚泽。
只是,褚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吃惊。也是,这件事同漪山和河川都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吃惊的呢。
突然向姀看了一下漪山的位置上,道千和诏以都入座着,道千长老……
如果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便是那张纸条了,她故意轻轻揉了一下那张纸的纸质。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也是漪山特有的纸,所以触感会如此熟悉。
但会是谁想让清玉墟和漪山对立呢?
还是说,只是故意要针对她?
向姀微微吃惊地看向褚泽,褚泽没有注意到这个眼神。
褚泽刚刚回来,说的是:应该是有人针对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褚泽早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能从漪山拿走纸的,不会就是褚泽吧?
向姀低着头,神色有点复杂。
一定是她想多了,但是褚泽最近的确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