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拿着药瓶去了姜歌房间,要给姜歌上药,姜歌看着王婆子说,“我就不理解了,你和郑婆子抻着被子不就是为了接住我吗?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松手呢?”
王婆子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被小姐惊到了吗?下次不会了,下次就是下刀子也不会松手了!”
“啊!别下次了,给我上药吧!疼死我了!”姜歌趴在床上说。
宫羽觉得他得进宫向皇上要点好药,虽说玲珑公主摔到了被子上,但是摔的也不轻。
晚上,太监禀报皇上,宫羽来了!皇上点头,“让他进来吧!”
宫羽进了御书房就跪拜皇上,“属下拜见皇上!”
“你今夜过来何事?”皇上问,
“回皇上,属下想求一些上好的化瘀膏!”
“怎么,玲珑又出去惹祸了?”
“回皇上,公主没有惹祸,就是从房顶摔下来了!”
“她上房顶做什么?”皇上不解,
宫羽就把事情的经过和皇上说了一遍,逗的皇上也笑,让来福去御医院去取药。
“这孩子,也真是太调皮了些!不过那俩婆子怎么能关键时刻松手呢?”皇上想着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到来福回来,宫羽拿到了化瘀膏,向皇上跪拜行礼后,就退下离开了。
来福见皇上心情好,就笑着说,“皇上,时候不早了,今儿也早点休息吧!”
皇上看了来福一眼,“去哪合适呢!”
来福笑着说,“昨儿贵妃娘娘差人给奴才送了一个小玩意!”
皇上“哼”了一声,说,“你惯会做好人,走吧!”
来福笑的更诚心了,高声唱报,“皇上起驾,摆驾长青宫!”
宫羽回到姜府,把化瘀膏给了王婆子,让王婆子再去给姜歌上药。王婆子接过药膏,一溜烟的跑去了姜歌院子。
初三一早,姜父就迎来了他的三个异姓兄弟,柳岩松、王远之和魏明,四人说了一会儿话,就结伴去给书院山长和夫子们拜年!
姜歌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养了几天伤,不得不说,这御医院出品的药膏就是好,到了初六,姜歌又活蹦乱跳了,要跟姜父姜母去牙行。
王杰赶着马车,宫羽坐在车辕上,车里坐着姜家四口,去牙行看看有没有闲置的土地。
王杰到了姜家,因为腿有残疾,很少往主子跟前凑,都是在后面院子里,不是打扫院子,就是擦马车,要么就是修理物件,总是默默的做事。以至于姜父姜母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姜歌也是没心没肺的,人买回来就不管了。要不是今天去了后面院子,都忘了还有一个叫王杰的下人。还好,姜歌记得名字,不然连名字都忘了,就太尴尬了。
姜父拍拍马车,“这车不错!家里什么时候买的?”
姜母一听,望向姜歌,姜歌一拍脑袋,“就是那次,卖身葬父女!”姜歌看向姜父,“父亲,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跟我说过吗?”姜父疑惑,
“说过啊!”姜歌和姜母异口同声的说。
姜父迷茫了,他记得她们把事跟他说了,好像没说买马车的事吧!
姜母不耐烦,“买都买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要喜欢,等开衙了,以后你坐这车去上朝!”
姜父一听挺高兴,“那行,以后我就坐这车了,宽敞,舒服!”
到了牙行,姜父问有没有大些的土地出售,牙人拿出册子,看了半天说,只有两处比较大的,离京城有一百八十里不到二百里地。
姜母问,“不是还有一处近的么?”
“回夫人,那处前不久给卖了!”牙人说。
姜母瞪了姜父一眼,当初不让买,现在没有了。
“不过这两处地方降价了,一个八千两银子,一个一万一千两银子。”牙人补充说。
“那就现在去看看!”姜父说。
“现在?”牙人有些犹豫,“现在去,当天回不来?”
“你明天去当天也回不来。”姜歌在旁边说了一句。
牙人笑了,说,“在下不是不想今天去,那边人少,晚上吃饭是个问题,不如做好准备再去?”
姜父不在意,“就今天去吧!早点看完早点安心!”
牙人一咬牙,“行,今天去!”
一家人上了马车,王杰走过来来说,“老爷,夫人,我刚见那牙人拿了一床被子放到他的马车里,说是备用的,咱们要不要也准备一下?带点吃的啥的。”
姜母一听觉得有道理,让王杰和牙人说一声,在城门口集合,他们去买点物资。
姜母觉得他们这么多人怎么也要买两床被子以备不时之需,姜父说根本用不着,哪有看地带被子去的,见姜母要买,说一床就够了,让店伙计拿了一床被子,付了钱。
路过包子铺,买了三十个包子,路过烧鸡店买了五只烧鸡,又去杂货铺买了几个水囊装满水。姜父说,“这哪是看地啊,再买个帐篷都能去逃难了!”姜母不理姜父,执意要买。
到了城门口,牙人说他们得赶紧走,时间不早了。姜父一听,招呼着赶紧出发。
刚出京城路还好走些,走了大概有二十里,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坑坑洼洼的。马车又是木头轮子,没有减震装置,马车上的人在车里坐着,那是东倒西歪,时不时的还颠起来一下。
姜歌觉得她真是受够了,东倒西歪,颠一下,还没坐稳,东倒西歪,颠一下。车厢里就姜梓豪高兴,东倒西歪,颠一下,东倒西歪颠一下,拍着巴掌说,“好玩好玩,再来再来!”
突然,不知道马车压到了什么,姜歌被颠的飞了出去,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乱转。
宫羽看着趴在门帘外的姜歌,眼珠子被颠的滴溜乱转,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歌攥紧小拳头,大喊一声,“停车!”
王杰把马车停下来,姜歌就觉得眼前有无数小鸟在飞。姜歌把头趴在胳膊上,过了好一会儿,眼珠子才归位。
姜歌指着宫羽,“你去赶车!稳当点,别赶那么快,走哪算哪!”
姜歌爬回车厢,马车缓缓起步,姜歌长出一口气,总算活了!
马车里姜父姜母也没好到哪去,发髻都散了,姜歌看见父母样子,哈哈笑起来。
姜梓豪趴在一只烤鸡上正啃着,刚才那一颠,把烤鸡都颠飞起来,散落在车厢里。姜梓豪看见烧鸡就爬过去啃,也不管会不会把衣服蹭油了。
姜歌看着弟弟的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趴在车厢里哈哈大笑。姜母看看姜父,姜父头发散乱,姜父看看姜母,姜母头发凌乱,俩人又看看儿子,姜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姜母见他们父女俩都笑,原本沉着的脸,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牙人在前面带路,催着车夫快点,车夫加快了速度,在车辕上被颠的也是一起,一落,一起,一落,就差颠下去了。
牙人在车厢里也被祸害的不轻,他根本坐不住,不是被颠到左边,就是被颠到右边,然后再飞起一下,遭老罪了。牙人后来干脆趴着,任由自己滚过来滚过去,时不时的在飞起一下,这样比坐着强多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晕!
车夫一路狂奔,跑着跑着,后面没有马蹄声了。车夫后知后觉,喊车厢里的牙人,“金子,金子,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