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看了一半就去跟皇上汇报去了,玲珑公主是真够狠的。
皇上听了宫羽的汇报,就感觉头疼。这孩子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损招是怎么想出来?她才八岁啊!为了替姜言初报仇,真是不择手段。
宫羽说,“那四位大人全程戴着面具,没人看见他们的脸。”
“都是哪几位大臣。”皇上问,
“是翰林院的张大人,王大人,朱大人和马大人。”宫羽说。
“还都是翰林院的,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皇上说。
皇上叹口气,对宫羽说,“你回去吧!看着点玲珑,让她少惹些祸。”
“是,属下告退!”宫羽退下后直接出了宫,想了想,没回姜府,去了百花楼,他想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宫羽飞身上了房顶,掀开瓦片,往里一看,就觉得眼疼,到处是白花花的肉体,就连老鸨都被人按到了地上,真是没眼看,疯了,全都疯了!把瓦片盖好,宫羽回了姜府。
姜歌屋里还亮着灯,宫羽就坐在姜歌对面的屋顶,看着姜歌的窗户。
姜歌坐了一夜,油灯亮了一夜,宫羽守了一夜。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姜歌屋里的灯灭了,宫羽也赶紧回了自己的住处。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宫羽打开房门,是姜歌过来找宫羽师傅,宫羽和姜歌就开始了一天训练。
姜父酒醒了,在姜母的服侍下收拾妥当,简单吃了些早饭,坐上了马车去了翰林院。
皇上坐在金鸾殿上,看着朝堂上的百官,等着众大人对姜歌的弹劾。
朝堂之上并没有发生皇上预想的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人对百花楼发生的事情弹劾玲珑公主,说的都是朝廷之事。一连三天,百花楼的事无人提起,就如同没发生一般。
皇上觉得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让他错过了?
百花楼疯狂了一夜,停业了三天,这让关于百花楼的传闻成为了京城头条。人们纷纷猜测那四个面具人的身份,百花楼为何停业三天?各式各样的说法都冒了出来,有说那四个是富家子弟,也有说那四个是朝堂官员,有说百花楼停业是老鸨累的起不来床,有说百花楼是得罪了人所以停业整顿了。
庆国公坐在书房里生闷气,这次百花楼事件让他损失重大。四名官员现在都在家休养,无脸上朝,他都不知道这事如何解决。下人来报,说柳玉姨娘过来了。庆国公生气的隔门大喊,“让她给我滚,滚回去别在出来了!”要不是她天天哭闹让给儿子报仇,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局面。
庆国公愁啊!不知道如何处理此事,这不是光凭钱就能摆平的。
永安候也是发愁,把世子叫过来臭骂一顿,世子也委屈,对父亲说,“父亲,儿子问过了,那玲珑公主到赌坊借人,管事是不想借的,那玲珑公主拿了五千两要进赌坊玩两把,在钱与人之间,管事的选择了人。您想啊,那玲珑公主拿着五千两坐底,这要是玩起来,多少钱够赔的啊!儿子已经让管事的把那四个打手遣去了外地,警告他们此生不能入京。”
永安候听了儿子的话,事情也只能这样解决了,还好,不光他家赌坊出了人,百威赌坊和盛世赌坊也出了人。
百威赌坊和盛世赌坊也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把参与事件的打手遣送出京了。主家也都明白管事的做法,不出人就要出钱。就把管事的骂了几句,算是揭过了。
因为赌坊背后的东家都有大背景,如果弹劾玲珑公主就要把赌坊扯出来,大家都果断的闭嘴了。为了一个玲珑公主得罪一群权贵,这事划不来。
宫羽进宫向皇上汇报玲珑公主最近就是在家练武,哪也没有去。姜侍读好像至今不知道玲珑公主做的事,每天就是上值回家,规律的很。
皇上就问宫羽,百花楼出事那天,姜歌带的人是哪来的?
宫羽说,是玲珑公主和京城三大赌坊借的人,每个赌坊出了四个人。
皇上终于明白为何无人弹劾了,姜歌把三大赌坊拉下水了。三大赌坊是谁的,皇上心里清楚。
皇上让宫羽回了姜府,来福对皇上说,“这玲珑公主着实厉害!”
皇上心情好了,就让来福说说想法。
来福说,“皇上,这最初那女子污蔑姜侍读强暴了她,本来这事就没办法说清楚,也没办法证明,要是奴才,估计就认下了。不过就奴才这身子,想做也做不了。”
来福对着皇上笑了笑接着说,“奴才觉得这事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谁想到啊,玲珑公主不按常理出牌,拿钱让人当众证明什么才是强暴,虽然说是损了点,但还是保住了姜侍读的名声。随后,玲珑公主又向赌坊借人,把那祸害姜侍读的四个人整治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为赌坊参与其中,赌坊背后的权贵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如果没有后面这一出,想要弹劾玲珑公主还是有理由的,比如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下流之事有失德行之类的。结果出了后面的事,前面的事也遮盖住了,都闭嘴了!最绝的是,给那四人戴上了面具,这四人受了罪不说,还还开不了口,一旦开口,就等于承认在百花楼的是他,更丢人。”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你分析的很好!这是什么,这就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伸。他们做了初一,玲珑做了十五。”
那四位大人在家休息了几天,才去上朝。遭受了奇耻大辱,可又不能开口申冤,憋屈的不行。原本戴了面具,无人知道是谁,这一旦开口,等于不打自招,自己就没活路了。
可是去上朝上值,自己又过不了心理那一关,总觉得无论谁看他们都是在讥笑,精神饱受折磨,工作就屡屡出错,处处不顺!
因为姜歌整的这一出,让百官们知道姜侍读的女儿做事没下限,就没人轻易在招惹姜父,姜父的工作也顺利不少。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十月,皇上腊月的生辰,今年三十整寿,要大办。
这事原本和姜父这样的小官没啥关系,但是谁让他的女儿是皇上义女呢,他得准备礼物。
姜父愁的呀头发都快薅秃了,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不知道该送啥贺礼。
姜歌也在想办法,突然觉得这公主的身份不香了,还要送皇上礼物。轻了让人笑话,重了家里没钱,真是愁人。而且,她家要送两份。
姜歌就想,啥东西又能上档次又少花钱,寓意还得好,还能让皇上喜欢,还得符合她这年纪。
给皇上做双鞋?她不会。给皇上送什么呢?愁,真是愁!要是玲珑空间能打开就好了,随便拿一样不就解决了吗?姜歌愁的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的。
终于她想起来了,她在山上找到过还阳草,不行,她再去找找。
有了这个想法,姜歌就坐不住了,找到姜父姜母把自己要回去找还阳草的事说了一下。姜母不同意,觉得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姜歌说让宫羽师傅和她一起去,姜父同意了,让姜歌找到了分他一棵,他也送皇上。
姜歌都无语了,对父亲说,“父亲,咱俩怎能送一样的呢?您自己想法去。”
姜父说,“我有啥办法?我要有办法,我还跟你要草干什么!”
姜歌想了想,说,“不行你就找有名望的人写几个字送给皇上。”
“我认识的人中,书院山长已经是最有名了。”姜父说。
“那你就让书院山长写呗,不行,让书院的学子也写。声望不大就凑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