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悟愈难得出来走走,虽然是在凌晨,但是有人陪的话,还是很乐意多行一段路,就当散散心。本华伦也不提异议,但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人便开始按照第一指使,往美宜佳那边行去。
也不知地图是不是有错,三人越走,前路的路灯就越少,走多走一段,就连一根路灯都没了。金城观和尤悟愈两人只好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来照路继续前行。
习惯担忧的尤悟愈开始有些躁动,说:“要不回去吧,明天再去店铺那里买好了,今晚就将就睡一晚吧?前路的路太黑了,窜出条蛇来都看不见啊!”
金城观不同意,大拍心口:“去!怕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对2逼王炸,丁豆那么小就被狗追过被眼镜蛇喷过,我金城观除了老婆之外还有什么没见过?怕毛!继续去,不就是天黑了吗,这你也怕?”
尤悟愈觉劝说不成功,便打算再说多几个鬼故事来吓吓他。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吓人的故事,便想借本华伦的口来说,便问本华伦:“华伦,你之前宋朝的时候,也听过有什么谣言之类的吗?现在正好无聊,说说呗!”
本华伦原不想多嘴,只企图多听,以判他两人的品性。这下尤悟愈问到,又不好意思不开声,便胡诌:“洒家何止是听过,洒家还亲身经历过。”
金城观以为他吹牛,不服道:“真的假的?我才不信,你说说看!”
“宋时,从天竺传来有一法,此法用以判未罪之犯···”
“等等等等,你说现代话啊!”尤悟愈纠道。
本华伦撇撇嘴,又道:“宋朝那时,从天竺那边传来一个谣言。说是可以预测到准备要犯罪的犯人,后来慢慢的,甚至可以预测到未来企图谋朝篡位的人。预测到的这个人,就算他还没做过任何打算谋朝篡位的事,朝廷都直接把那个人杀掉,还要诛九族。再后来,那个被预测到的人,以及他的家人,偶尔会提前收到消息,为了不被朝廷捕杀,就逃跑,跑到朝廷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宋朝那时,凡是出逃的,不管你逃到哪里,只要你还在陆地,都很容被抓到。所以出逃的人,往往都会孤注一掷的跑出海,因为他们都梦想着,在海洋的尽头,会有另外一个世界。况且宋朝那时的航海术,没有你们现在的那么厉害,朝廷的海军也不多,很难追逃出海的人。”
说到这里之后,本华伦故意不再说,就是为了看看金城观和尤悟愈两个人,会不会猜到后面的故事。
“嗯?怎么不说了?”金城观问,“继续说啊!”
本华伦又看了看尤悟愈,尤悟愈很不满意本华伦这个完全不恐怖的故事,质问:“我叫你说一个谣言啊,谣言懂不懂?要吓人的那种,你说这个有什么好可怕的?”
本华伦这下便知,这个身躯诺达的少女心金城观,和这个额前一寸银发的尤悟愈,都不是有心计的人,于是笑了笑,继续说:“那个被预测到的人,被叫做‘荷人’,而那个海洋尽头的世界,就是长生岛。”
金城观和尤悟愈不禁一震,似乎才听出些端倪来。
本华伦看他们还是似懂非懂的,就直接摊白道:“洒家就是‘荷人’!”
金城观立刻惊呼:“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哎等等,你这个也叫谣言吗?你这是亲身经历啊!”
尤悟愈也怨言:“对啊!叫你说谣言啊!你说你是怎么上长生岛的经历干嘛?会不会搞气氛?”
本华伦这下是真的确定了,确定他们两个人是真的一点城府都没有,因为他们完全不把重点放在这个故事身上,便生涩地笑笑,改换一种轻快的语气:“说谣言是吧?行,洒家来说个谣言。”
“要恐怖的!”尤悟愈再次提道。
本华伦已放下顾忌,轻叹口气,捋了把下巴想了想,开始讲古。
“那···洒家说一个,和悟愈兄刚才说的有所关联的事。悟愈兄刚说,你会寻迷墓,那放在宋朝,只不过是个小伎俩。寻迷墓所用的术,与扶乩相似。听说过扶乩吗?”
金城观摇摇头,尤悟愈却点点头,完全不在一个拍子上。
本华伦续言:“扶乩,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有点像笔仙的说法。但和笔仙不同,扶乩用的不是笔,而是檵木。檵木是一种有灵性的木本植物,你哄它,它会长得高壮;你骂它,它会枯死。古时的扶乩,有些可怕。取檵木分叉树枝,令两童子,一人手握分叉的一头,另一头插入盛满香灰的坛子中。扶乩之前,两童子要明身,也就是洗澡,洗干净,然后用铜镜照一次童子身。扶乩时,要请乩仙,请的方式方法,各有不同。请到乩仙后,那插进米坛的分叉檵木,会自己动,写出字来。因为写出的字,多有戏言的成分,不管后事如何发展,米坛里乩仙写的字,都能在某种程度上说应验了。所以后来慢慢扶乩的人就少了,会扶乩的人就更少。但是,乩仙有时会不甘寂寞,主动到人的身上,做出预言来。被乩仙附到身上的人,称作‘仙契’,意思是仙人的契约。仙契被乩仙附身后,行为会有些古怪,多是会画一些难理解的画,或者写一段好难琢磨的诗句。”
这下可是把金城观和尤悟愈的兴趣提上来了,两人急问:“然后呢?然后是不是有一个例子?”
本华伦笑了笑,“然后,洒家想说,你们的轮机长,邹朋,他的女儿邹灵凌,就是仙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