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没时间跟他开玩笑,顾不上那些小情绪,拉着本华伦的手臂就往外跑去,却忘了本华伦的脖子上还被头巾吊着,一拉,把本华伦拉得喘不上气来。
“你怎么还不愿走?还在磨蹭什么···”南茜骂了两句,回头一看,才发现本华伦的脖子都被拉长了,脸色发紫,急松手抱歉,“哎呀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解下来。”
说完就去解本华伦脖子上的头巾,却怎么也解不下来,头巾似乎打了死结,一时无法解开,无奈下只好先把伞叶从土壁上拔下来,然后想牵狗一样把本华伦牵出了山洞窖口。
“这厮!这厮!贼泼娘!松开!松开!恁地尽是鸟撞得多事儿!”
本华伦被一边扯着跑,一边破骂道。
山脚下的那个背插四叶的藏徒,眼神甚是犀利,在相距四百多米远的山脚下,都能看到南茜拖着的人的额头上那个黑色荷花纹身,惊呼:“荷人?他怎么跟南茜在一起?”
“什么?那个是荷人?”刘海遮住左眼的瘦面藏徒急问,“那还等什么?快追上去!一举两得啊!”
两个首领藏徒也跟着追了上山。南茜发现到那两人追上来后,大惊失色,急拐方向,朝山顶跑去。
跑不到十分钟,却跑进了一段悬崖峭壁,无路可逃。悬崖下方是深百余米的山谷,对接的那边邻山,远超一公里多,不可能跳得过去。
“这怎么和拍电影的不一样啊,不是一般跑到断山顶上,下面都有条河吗?”南茜心想。
但看背后藏徒已赶至,南茜打算故技重施,把手中伞剑插回伞叶,撑伞跳走。可是本华伦却一万个不愿意,以为南茜想拿伞剑刺他,左闪右避的干扰南茜把伞剑插回伞叶中。
此时那两个藏徒首领也赶上了山顶,一见南茜手握伞剑,以为她是要来个殊死搏斗,便笑道:“呵呵!跑啊!不跑了吗?叛徒!”
南茜不甘示弱,反骂:“纪乙微,尹天懿!你们两个商惠来的走狗!商惠来叫你们去东你们就去东,叫你去西你们也不敢朝北,在这里嘚瑟什么!”
刘海遮眼的那个藏徒,悠悠地道:“哟,说得怎么这么难听呢!我们只是为钱办事,你要这么说,那全世界的人,都是钱的走狗啰?”
背插四叶的藏徒首领不耐烦了,直逼道:“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还讨论人生大道理?动手!把他们两个都抓回去!”
这一声令下,三十多个藏徒一哄而上。南茜见势头不对,忙呼本华伦:“快,抱着我跳下去!”
本华伦一愣,讨笑地说:“洒家说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是鸟了?”
南茜没跟他多闲话,一脚把本华伦踹了下山,然后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山顶上的藏徒急喊:“快,绕到山下堵住他们!南茜有伞,摔不死的!”
又见空中的南茜,把双手双脚收紧,一头朝地,急俯冲下去,追上了先落山的本华伦,然后快速把伞剑插入伞叶中,扭动机关。
“蓬!”铁伞应声打开,形成伞朵。虽说缓冲了急坠的力,但本华伦的头巾还缠在伞叶铁骨中,伞一打开,头巾的另一端就吊着本华伦的脖子,把空中的本华伦吊了起来!
“呕~”
本华伦当即被吊得不能呼吸,双手又被绑住,无法挣脱,只得反着白眼,双脚踩空乱腾,有苦喊不出来。
南茜心知,因为铁伞的重量原因,缓冲不能一直持续,必须收伞放空一阵,等会再开,才能把急坠的力一段一段的卸掉。于是,在开伞后的两秒,又把伞收起,空中的两人又开始急坠。
才得松口气的本华伦,等得南茜收伞后,直骂出口:“你这鸟贼破娘!休要把洒家吊得···呕~”
话还没毕,南茜又把伞撑开,缓冲了一段,本华伦顿时就被吊得舌头都伸了出来。
两秒后,南茜再把伞收起。本华伦连忙大透两口凉气,再骂:“贱人!稍后洒家即便是咬,也得咬死你这···呕~”
本来不想那么早开伞的南茜,听本华伦骂得那么难听,干脆又把伞打开。
这才下得五十多米,离地还有五十米,本华伦已经被措地吊了三次,往下又多吊了三次,最后难得收伞,本华伦已经被吊得眼泪都渗了出来,求道:“姐姐,能不能来个痛快,洒家脖子快要断···呕~”
两人快要到地时,南茜最后把伞再开一次,好让下地平稳些。最终两人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山谷泥地而落。
南茜把伞收起,再把伞剑从伞叶中拔出,一剑横挥,把连接着本华伦和伞叶的头巾切断。又见本华伦刚下地就倒下,面色发绿,南茜便清楚他已经被吊得怀疑人生了,嘲笑道:“刚让你抱着我跳,你不愿,非要受罪,这下爽了吧?”
本华伦有气无力地喘气说:“姐姐···咳咳···你绑住洒家双手,教洒家怎个抱你?”
南茜这才记起这桩事,难为情地尬笑,“啊~哈哈,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