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也坐到了施强身边，又说：“你挺会找地方啊？”

施强回头看了一眼赵经理，扭回头继续看着湖面，赵经理盯着施强的脸看着说：“就你这沮丧的样子，也不拍把湖畔的风景污染了。”

施强瞟了赵经理一眼说：“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行业。”

施强很在意赵经理指着脑袋说让他换换脑筋的那句话。

施强发脾气也好，动怒也罢。其中有吴婧楠的因素，更多的他还是针对自己。感到自己策划婚礼就像走进了一个黑洞，怎么也跳不出自己这么多年设定的套路，他很苦闷。

赵经理听施强说想要离开婚庆策划这个行当，他哈哈哈大笑着说：“这人啊，要上得了天堂，下不了地狱呀。”

赵经理拍拍施强的肩膀说：“再说了，还没让你下地狱，就自己去找小鬼儿勾魂了。”

赵经理采取激将法，对施强说：“你说，你不干婚礼策划，还能干什么？你这就是作秀给我看。”

施强有些被激怒了，他涨红着脸说：“我作秀？我看你和吴婧楠才是作秀？”

施强起身站在赵经理的对面，看着他说：“就说李超群的婚礼啊，”施强学着赵经理的口气说：“你这边说，要可怜天下父母心，吴婧楠那边说，我们应该面向李超群父亲这样低收入家庭，或是中等收入一下的人群策划婚礼。”

施强转身看着湖面说：“你们都怕钱咬手啊？我还是那句话，和谁结婚都要花钱，他李超群和黄雯兰结婚就不用花钱了？要我说啊，你们才是作秀。”

施强态度强硬起来又说：“再说了，我接了百万婚礼的大活儿，凭什么就让吴婧楠参与？”

赵经理冷笑着说：“哈哈，哈哈哈，”赵经理蔑视地看着施强说：“施强，你就是一个法海。”

赵经理又加重语气说：“你就是法海，一个不懂得爱情的法海。”

“什么爱不爱的？我没有爱情，只会为别人成全爱情。”施强捡起一块石头撇进湖里。

他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嘟囔说：“你也不用瓦解我，再傻，我也知道什么意思。”

赵经理深邃地看着湖面，数落施强说：“施强啊，施强，你心里有两个纠结，”施强看着赵经理，“一个是纠结吴婧楠，另一个还是纠结吴婧楠。”

“你说的是两个纠结，怎么都落在吴婧楠身上了？”赵经理说中了施强的心里。

施强站起身，赵经理也站起身，施强在前，赵经理在后，他们沿着湖边走着。

赵经理看了施强一眼说：“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我还不了解你。”

赵经理沉思了一下说：“你心里想的是吴婧楠，否定你创意的也是吴婧楠。这两个纠结是不是都是吴婧楠？”

“别总和我提她，我现在恐惧这个名字。”施强转身停下脚步看着赵经理说：“你说她怎么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强？本来在李超群父母面，在黄雯兰父母面前都碰了一鼻子的灰，可她越挫越勇，嗨，大事成胸不乱怀，跟没事儿人一样？”

“哈哈哈，这才是你喜欢的吴婧楠！”赵经理大笑着说。

“又瓦解我是吧？”施强用商量的口吻和赵经理说：“我和你说，经理，张福魁家这档婚礼，我不能同意吴婧楠加入进来，这是底线。”

赵经理转身往回走，施强看着走开的赵经理，赵经理边走边扔下一句话说：“钱不是一天挣的，可好女人啊，一辈子难求。”

赵经理回头看着施强说：“孰重孰轻，你自己想去吧。”

赵经理径直走向湖畔街道，施强盯着赵经理背影，看他走到轿车前面。

施强自言自语嘟囔说：“吴婧楠，看来晚上我应该请你吃顿饭呀，我看看你心里怎么想的，究竟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