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祭安堂开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有人成功折到花的,二位可真是有本事啊。”堂主打量着眼前的人。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苍啼身上,只见她蹙眉沉思,似有不解:“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苍啼浅笑,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十分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刚不还在斗法,怎么?堂主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就忘了?”
“自然不是,”堂主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一幅魅惑姿态看着苍啼,“我说的还要早,或许,曾在某地擦肩而过,或者曾在沙场上见过。”
苍啼轻轻一笑:“那可惜了,苍某这人不记人不记事,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说完,苍啼抬起酒杯便要喝,但动作忽然停下来,接着,他望着眼前人,眼里流露出了狠厉:“如果输不起可以不用给,苍某不缺钱更不缺仙丹灵药!但下毒这种法子未免太下作了些。”
说完,他站起身,拿起酒杯就朝着女子泼去。
堂主立即后仰躲开了那被他混了灵力的酒,接着,她手轻拍桌子,连带着椅子一同后退。
温闲立马想追上去,然而这些帷幔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朝着二人缠来。
温闲立即拔剑砍着这些帷幔,而它们却犹如植物一般生生不息。
此刻那位堂主正坐在椅子上施着法,嚣张地看着眼前的人。
可苍啼却依然是一副平静地模样。
只见在他帷幔朝着他缠过来时,手指轻轻地碰到那帷幔,忽然轻笑一声:“就这吗?”
说完,他用那附上灵力的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帷幔。
一时间,所有的帷幔消失。
见状,温闲脸上露出笑容,立即回到他身旁,而堂主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的帷幔就算是真君来了也打不破,除非……”
“除非是帝君,对吗?”苍啼打开扇子朝着她走过来。
堂主一愣,忽然想起了在哪见过这人,立即站起身,颤抖着身子就要跪下:“帝…帝君大人,小神当年…并非有意叛乱,在这也…也只为讨个生计,并未做…任何伤…伤天害理之事。
刚才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您,万万没有半分想要刺杀帝君的意思啊!”
“我还没问呢,怎么就招了啊,这么看,你是逐云之战中逃了的叛军之一了?”苍啼打量着眼前人。
堂主垂下头,攥紧衣袖答:“是…”
“叛逃了的多被通缉,难怪不轻易见人,起来吧,若立了功,本君也可以考虑赦免你,让你可以行走在阳光下。”
闻言,堂主欣喜地抬起头,眼里也流露出了期待:“真…真的吗?”
“先起来,来到这我是客,哪有让主人跪着的道理。”
堂主连忙起身,坐回到椅子上。
于是,三人就这样平静地坐下聊着天,仿佛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叫什么?”苍啼问。
“小神江岚,曾是浮莲族人,逐云之战中全族灭亡,只剩…小神一人。”当提起逐云之战时,她脸上依旧露出痛苦之色。
看来那一场战争于她而言仍是伤痛的回忆。
“你认识本君?”苍啼问。
“认识,”江岚垂下了头,“当年我族叛乱之时,便是您率兵前来清剿,小神躲到了边界的极恶之地中,侥幸活了下来。”
“很好,”苍啼淡淡地说道,“那你告诉本君,你们为何叛乱?”
“具体缘由,小神不知,只是族长忽然下令,要我们向青云城进军,但还未出池泽,便已被您剿灭。”
说到这,江岚停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可那笑却泛着苦涩:“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在族长下令向青云进军前一个时辰,我们还在抵抗另外一个叛军。”
“你们…抵抗叛军?”这说法对于苍啼来讲多少有些陌生,“池泽这边叛军皆由本君率青羽军正面作战,从未将军令下到任何部族。”
“您…从未下过?”江岚茫然地看着苍啼。
苍啼回忆了一番,确实未曾有过。
他心怀苍生,历来坚信战场厮杀当由军营中人承担,所以只要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给部族下令让他们去抵抗叛军。
“你们族长说是本君下的令?”苍啼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