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刚刚睡醒，躺在枕头上，眼都还没睁开，就开口说话。

“封上将，快点说吧，我还要倒时差呢~”

也许是还半在睡梦中，少女少了初见的锋芒，多了丝娇憨，语气也不自觉带上撒娇意味。

沉默半晌，封曙离开口：“慕容小姐，我们换成语音通话吧。”

“嗯？”

似乎是他的话很奇怪，慕容琳掀起眼帘，就看到画面中一身墨绿军装的男人，低下眼眸，没去看她。

坚毅的脸庞，带着军人特有的凛然气质。

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剑，锋芒却又让人感到安心。

“啊，不小心点错了，但不妨碍交流吧。”

少女稍微清醒了点，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后面，一只手举着手机，从画面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欲盖弥彰的一些弧度。

隐晦咽了咽口水，封曙离只好全程不去看人。

认真进行对话。

“对于慕容琳小姐剿灭一级逃犯的基地，军方给予表彰，同时希望您能和军部合作，进行接下来的抓捕魏沢的行动。”

“我拒绝。”

“为什么？”封曙离追着问。

“封上将，就算你从来不上网冲浪，但你既然把《极限七十二小时》的导演抓了，那导演手中的母带也该看了。”

她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你难道看不出我和魏沢之间，不太清白吗？”

哪里是不太清白，只要不瞎，都看的出二人之间的暧昧拉扯。

封曙离压下心底点点不自在，分析道，“可你还是毁了他的一切，所以说你对他并没有什么情谊。”

“封上将，你是不是……”慕容琳故意顿了顿，拉长语气道，“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啊。”

“……是的。”

即使不去看人，封曙离似乎也可以猜到她的表情——故意含笑的眼，和轻扬的嘴角。

玩味看着他。

“果然呢~那封上将听好了哦，炸他基地只是我和他之间情趣游戏而已，要是我真想抓他，你觉得我会磨蹭这么久，只炸他一个基地吗？”

这么正经的谈话，却因为少女变了味道。

情趣游戏？

那他们之间的主仆契约也是吗？

自此那天雨林分别后，封曙离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候想到她。

有的时候还会被拉入一个奇怪的梦境，那个梦中没有人，只有一个古朴的木楼，里面有各种功法，明明是陌生的字符，他却奇异般都看的懂。

跟着上面的话运功，身体里奇怪的能量也越来越多。

他作为军部高层，有资格与一些灵门的人接触，也从他们嘴中套出了自己现状的解释——他在修炼灵力。

可一个人能否修炼是从生下来就决定好的，封曙离之前就是修炼不了，是少女念了那一段奇怪的咒语后，突然就会了。

这种后天修炼灵力的例子，灵门中只有一例，还是被当作神话流传在灵门。

——

据说第一位修炼灵力的那位尊者就是后天修炼灵力的。

“也许你当成情趣游戏，但是魏沢心狠手辣，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很有可能报复你。”

“借着协助军部的名头，到时候你可以住进军事基地，和其他人一起进行抓捕行动。”

听了半天，慕容琳这才明了，玩味笑着道，“封曙离你是不是怕我被魏沢报复，故意让我找一个名头住进军事基地啊。”

虽然她成功炸掉魏沢大本营，直播中自己的身手也暴露出来。

但以A国部队严密的制度，军方也不可能贸然与A国公民合作。

“魏沢很厉害，即使元气大伤也不可以小看，相比较派人保护你，你到军事基地最安全。”

封曙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角度，坦然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我不去。”慕容琳打了个哈切，掀开被子下床，继续油盐不进，看到手机里正经地不能再正经的男人，爱玩的性子又上来了，“相比较去军事基地，我觉得封上将亲自保护我更让人安心呢~”

心跳微微加快，封曙离没接话茬，单纯把它认为是少女开玩笑。

只是微微蜷缩的五指代表着他的不平静。

因为刚刚一扫而过少女的穿着，他一直不敢抬头，但脑中总是不自觉想象她此刻的模样，这种想象相比真实看到的风景，更添了丝朦胧美。

少女的话还在继续，“刚好最近赶走了一个坏仆人，小仆人这么久了，你也该上岗了吧。”

这么多天了，这个似乎被遗忘到角落的东西，终于再次被提起。

封曙离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