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好朋友,我看你和他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话题突转,乔松一时怔仲,半晌,才听到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游哥也是气在头上,一时嘴快才说了这样的话,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局促地抿抿唇,语气和善了不少,“乔松,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朋友,但现在真的不是你该去找他的时候,要不这样,我派人暗中帮你去调查路秦川,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好吗?”
乔松冷声反问:“你不会觉得我真的喜欢路秦川吧?”
游哥望着她,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而这短暂的沉默像跟针戳到乔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渗出的痛迅速从心底蔓延全身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他反驳,但是三秒……五秒…..十秒…..
车厢里一片安静,当前方一分钟的红灯变成绿灯了,游哥还是没有接话
乔松深呼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是好朋友出事了,我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你不想被连累,我也不强人所难”
因为吵了一架,两个人不再说话了,乔松独自一个人气鼓鼓地回到了别墅,刚进门,就听到两个佣人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八卦
“看不出来啊,这个乔小姐居然和路秦川有一腿”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嘛,哎呀我可和你说呀,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别往外说”
“懂的懂的”
即使隔着几步之遥,但她们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禁声音很大,站在后面的乔松听得一清二楚,她冷声问:“你说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凌跃第一个回过头,见到被说闲话的人就在眼前,吓得眼睛都直了,连忙岔开话题,“没有呀,我们在说猪有几条腿而已”
“是吗?”乔松一步一步走过去,“那我怎么还听到有人在说乔小姐?”
另一个叫Susie的佣人也跟着打哈哈:“你听错了,我们都没有说乔小姐”
语毕,她们两个忙低头离开了
乔松不禁多看她们几眼,难道自己真的多心了?
但是她真的清楚地听到路秦川和乔小姐,难道她们说的是同名同姓其他人
到了傍晚,乔松在阳台画画,正研究着怎么样上色时,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哭
四处很安静,乔松仔细听了一会儿,真的有人在哭,而且哭得很悲惨
她放下笔,朝哭声走了过去,见到在厨房门口,凌跃正低声骂着Susie,时不时还朝人家身上掐去,Susie想躲开却被凌跃扯回来,更大力地殴打
“哭什么哭?难道我说错了吗?”凌跃揪着Susie的耳朵冷声骂道:“我看在和你是老乡的份上介绍你来这里工作,你居然死性不改,还继续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个别墅主人是谁啊?游总可是黑社会的,被他知道了肯定弄死你的”
Susie捂着被掐的地方,边哭边小声说:“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游总”
凌跃又没好气地往她腰上掐去,“你干脆别干了,手脚那么不干净,别连累我,快点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你都说我手脚不干净了,哪有男人要我啊?”Susie很委屈,低下头,再次泪眼汪汪
凌跃怒了:“你看乔松,人家和路秦川之前有一腿,现在不照样和游总很好吗?我之前还在乔松手上看到钻戒,说不定还嫁给游总当太太呢,看人家多厉害,你和人家学学!”
“那人家长得好看,我什么都没有啊”
“你个蠢货!说你一句顶十句的!”
凌跃被气得够呛,一巴掌捆在Susie的脸上,当准备再次伸手去掐Susie时,手腕被大力地扣住
凌跃大惊,愣怔间,看到乔松咬牙切齿地反问道:“你说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什么有一腿?”没料到说操作操作到,凌跃心里咯噔一声,开始装傻,“我说什么了?”
乔松冷哼一声,把刚刚凌跃骂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问:“给我说清楚,到底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凌跃撞死不说话了,乔松一把拽着Susie,指着凌跃,疾言厉色道:“给我老实交代,刚刚那些话是不是她说的,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偷东西的事情告诉游总听”
“别…..别…..”Susie怂了,偷偷看了眼凌跃后,弱弱地回答:“这些话其实是我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本来今天就被气得要死,现在又被说闲话,乔松更怒不可遏,再次大力揪住Susie:“这些事情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我也是听八卦听来的”
乔松睨了凌跃一眼,“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说的,就是凌跃了?”
凌跃大喊冤枉,“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说你和路秦川之前有一腿,然后现在又和游总好上了”
这时,游哥的声音突然出现,“怎么了?”
在场的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乔松气咻咻地推开Susie,怒斥道:“你从谁那里听来的?让那个人来见我!”
Susie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这里后就听说了”
“好呀!”乔松的眼神变冷,“敢做不敢当是吧,那就给我做一辈子的龟孙子!”
说完,乔松转身,推开身后的游哥,大跨步,气鼓鼓地离开
游哥被整懵了,逮住凌跃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原来有人嚼舌根,说起乔松和路秦川的丑事,游哥的脸倏地沉了,他严厉诘问:“这些东西从哪里听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游哥冷眸微眯,“既然不说,那就一辈子都别说了”
说着,他朝身后的阿进使了个眼色,阿进直接把凌跃和Susie拖走,任凭她们怎么样求情,游哥都视若惘闻
等阿进回来时,手上沾满了斑斑血迹,他边拿纸巾擦手边交代道:“打了她们好几巴掌,她们全都交代了”
游哥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夹着烟,深深地含了一口,缓缓吐出,沉声问:“消息都从哪里听来的?”
“之前凌跃的一个朋友在我们这里做佣人,刚好大嫂和路秦川出事的时候,她在场看到了”
当谈到路秦川和乔松意外地睡到同一张床上去这件事时,游哥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迅速汇聚并充斥着他整个胸膛。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自己想要立刻爆发出来的情绪
他久久不说话,当一口烟喊了很久被缓缓吐出时,他才冷声道:“都是些蠢材,再换一批聪明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