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已经到了十一点，明煣看到了一旁的公交车站，上面的棚子坏了也没人修，刚才明煣外环路的时候，明煣就看到了家乡熟悉的大片方块田地。

明煣几个月没来了，想起王队说过的话，不自觉地冒出一句：“财政部不错还显得这么贫穷，呵。”

林嵩补充道：“这个县城就是靠这个私立学校发家的，这个学校专门招收初三和高三的高中生，没有分数限制，只是收费标准高了一些，吸引了这个省的大部分复读生，这里员工奖金跟本科率挂钩，所以老师很尽心，这个学校的财政直至都是支撑着县财政成为好多年市第一名。”

林嵩不知道明煣的老家就在这里，还帮着明煣解释了一下。

明煣哪里会不知道呢，这里长期发展滞后，几年都没什么建设性的项目。

如果在王队嘴里这个县城的财政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可为什么看起来还是这样几年县区都没有明显发展呢！

明煣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真诚夸赞：“林法官还做过功课啊。”

林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说过有朋友在这所学校教书吗？曾经见面聊天的时候听她说的。”

明煣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口罩，递给了林嵩一个：”现在流感很重，带上口罩保险一些。”

林嵩听话的带上，声音闷闷的，有些像动漫里卡通人物的声音：“嗯嗯，那我们现在进去吧！”

明煣锁好车，裹紧了自己的皮夹克，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的，他敲了敲门卫室的窗户，用手扮成弧形遮住光往里面看：“你好有人吗？”

“谁？”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像是五十岁左右的大爷刚醒来。

他随后走了出来，穿了一身保安服，版型不好，显得整个人鼓鼓囊囊的。

明煣道：“你好，我们是张娟老师的朋友，进来着找他进行学术探讨。’

保安声音放缓：“哦，老师的朋友啊，那行，你们先进来登记个名字再让那个老师来接你，这学校管的严，校外人员进去都得登记的。”

明煣随便编了个名字写了上去，他看了看正在用手机打字的林嵩提醒道：“打电话联系一下你朋友吧。”

林嵩不看他，只目视前方扬了扬手：“她已经来了，就那个给我们打招呼的。”

保安探出头，看见个女老师也朝这边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进去。

明煣看了眼那个身型旖丽的女老师，夸了一嘴：“你这么快就联系好了，速度真快！”

林嵩大步跨过保安室的区域，低头轻叱：“嗯，你编名字也挺快的，我难道叫王铁柱吗？”

明煣尴尬：“一时想不到新的名字，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暂时不用真名。”

林嵩疑惑：“既然我们是暗访，那你还带警官证干嘛？”

当然是不想冒险喽，这学校看起来阳光明媚，私下里谁知道在干什么勾当，如果当初自己的死因跟这所学校有关，那自己就要小心。

如果林嵩很干净那自己更要小心，以免把林嵩的命也搭进去，也防止自己死得过于早了。

明煣抬了头，细碎的阳光透进明煣的发隙，露出的部分皮肤很细腻，一颗在眉间的痣显得生动，让林嵩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没怎么见过男人这样清秀。

只一瞬，明煣转过了头：“我有我的原因，林警官，可以相信你吗？”

林嵩微微蹙眉：“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相信什么？

林嵩不过是来帮忙的，听明煣的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跟这些案件有什么关联似的，凝重又微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