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这个贱人真的无敌了,实在不行,随便安个罪名,找官差,找军队弄死她!
贺荣的脑子里转动着无数个恶毒的念头,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了,身体也越来越痛,不只是肚子,现在是全身,每一条肌肉,每一根骨头,仿佛无一处不痛。
解……药……为什么还不来?老虔婆动作真慢,本官要治她的罪……
“哎呀呀,你可撑着一点啊!千万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只好报官了。”
“到时候大人一问起来,我只能如实回答,那你的小娇妻可保不住了……”
“唉……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下来不?”
贱人……敢诅咒我……
贺荣气得眼前发黑,喔不,他是毒发得更厉害了,再撑不住,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解药,解药来了……”婆子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视线当中,边往这边跑,边挥舞着手里的小药包。
眼看着就要跑近了,她的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重重地扑倒在地,手里的小纸包也摔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落在墙角种着睡莲的大水缸里。
沉渊:……
沉渊都看呆了,天地良心,她这次可真的一点都没有捣鬼,贺荣能不能逃过此劫都无所谓,反正都逃不出她的掌心,她还没有玩够呢!
可是这……啊,只能说老天都看不过眼,想收了他。
沉渊耸耸肩,在婆子呆滞后的哭嚎声中,命人去请大夫,同时报官。
不出意外是没有意外,等大夫到的时候,贺荣的身子都快凉了,白清婉那边的诊治也出了结果,孩子果然没保住,她也因为遭到重击,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但这时候能不能生都无所谓了,因为官府前来调查,前因后果很快查明。
是白婉清想要谋害主母,往她的汤里下毒,沉渊“心疼”为母侍疾的丈夫,把汤送给了贺荣,他饮用后中毒身亡。
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即便白父身为侍郎,也无法为女儿脱罪。
更何况在出了这些事后,白侍郎根本不想认这个令他蒙羞的女儿,迫不及待地将人除族,撇清了关系。
白婉清很快就被判了秋后问斩,可是她小产后体弱,根本就没有等到行刑的那一天,就惊惧交加在牢中病死了。
沉渊将这些事,一一讲给不能动弹的李氏听,得知儿子死了,她撑着的那股心气也就散了。
虽然沉渊没有克扣她的饮食,她还是一日虚弱过一日,没两年就断了气,临死前身上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形同恶鬼。
跟她儿子一样,沉渊将人一把火烧了,骨灰丢进了臭水沟。
之后她就留在京城,教养原主的儿子,一直到他成了家,考中了进士当了官,这才脱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