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着李靖离开的背影，玉皇大天尊若有所思。

除了那些肉身成神者，多数天庭仙官平日里行动之躯壳，只是空壳，真灵在封神榜。

但凡封神榜有名，若是死亡，便可从封神榜中重新归来，达成了另类的不死不灭。

这种另类的不死不灭并非没有代价。

每一次天庭仙官的死亡，都会被封神榜消磨掉一点本源意志，多次死亡之后，甚至会被彻底磨灭其神智，成为封神榜的傀儡，完全听命于封神榜主人。

天庭中的诸多神仙，都是貌合神离，表面忠于天庭，实际还是不忘本教。

本以为随着岁月的推移，这些仙神会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忠于天庭，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妄谈。

不忠者便是不忠，无论过了多少岁月，依然还是身在天庭心在教派。

玉皇大天尊眼神之中寒光烁烁。

也许，整个天庭的仙神，都可以死过一遭？

诸如李靖，原本肉身俱在，所以他具有极高的自由度，甚至于可以退出天庭，将自身名字从封神榜抹去，可现在身死一次，若是没有封神榜承载他的真灵，便是真的死亡。

将这些貌合神离的仙神，转化为执行天庭意志的傀儡，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玉皇大天尊念头瞬息之间碰撞，周身神光慢慢消散，身形也恢复如常，不如方才山峦般巨大。

“这徐阳，我竟算不出他的前生过往，看不到他的未来痕迹，看来此人乃是一个变数。”

自言自语到这里，玉皇大天尊伸手一招，手中便出现一面宝镜，明晃晃耀人双目，这便是天门之的照妖镜。

向其中注入法力，一道影像便跃然其，使人身临其境。

正是徐阳此前斩杀李靖的影像。

观看一遍之后，即便是玉皇大天尊也不由得感慨道：“此人修为绝非地仙，否则躲不过玲珑宝塔，更施展不出诛仙剑阵。”

“就连我都看不穿的遮掩探查的手段，想必是圣人出手。”

“其施展的诛仙剑阵，已经悟得原版诛仙剑阵几分真传，虽受限于所用宝剑品级不高，威能不强，但这只是受限于法宝，并非受限于阵道。”

“尽得圣人真传啊。”

挥挥手，将照妖镜送回南天门，玉皇大天尊负手而立，沉吟良久。

“看来，有些人在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