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峻的气息迫近,元昭献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阵异样紧张,她攥紧了手,退后一步,垂眸,强自镇定道:“师父可是对两年前之事生了心结?”
张玹胤一声讽笑,“为师可是稀罕这太子少师之位?”
元昭献再退,呼吸紊乱,已是撑得勉强,“自是不稀罕,也看不上,本宫早知道,这世间事,少有能让首辅大人动容的。”
张玹胤蓦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过来,迫使她抬眸直视。
元昭献眼中的他眸光幽深,“那若为师说,我的确芥蒂两年前殿下悄然疏离之事,殿下要如何补偿?”
这双狐眸像是能勾人摄魂,元昭献被攻陷,不战而降,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聚集了七百多个日子的思念悔恨痛楚,汇成一句迟来的道歉:“师父,对不起。”
张玹胤的神情刹那讳莫如深,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几分,握得她生疼。
“师父,你……”
话未落,他却突然推开了她,元昭献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
再抬眼,张玹胤已是背过身,语气淡漠道:“殿下回吧,臣就不送了。”
元昭献不知她在哪里又惹了他生气,下意识向他伸出手。
“师父……”
张玹胤再度拉开与她的距离,疏离的意味更深,“臣这几日要准备秋猎事宜,分身乏术,恐没有时间教殿下,殿下过阵时日再来吧。”
元昭献的心一紧,她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眨眼之间改变,她不死心,忙道:“让本宫陪师父一道吧。”
“不必。”
声音冷淡,如凉水一般泼到元昭献身上,一瞬间卷起千般滋味。
张玹胤行了几步,微微侧过身子,“殿下这些日子可以温习温习臣教过的,臣闲暇后会来考校殿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