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气极反笑,残忍地说出了当年秦妃身殁的真相。
“你母妃是为了彻底隐瞒你的身份,甘愿服毒而死!”
元昭献只觉得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萧皇后的怒容,母妃生前的笑,还有张玹胤教她作诗弹琴、弓箭骑射……
所有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元昭献跪了很久才从冰冷的大殿上站起来,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直奔父皇元成的寝宫。
仿佛一夜之间不再年少,元昭献面无表情地俯首跪在案前:“父皇,儿臣不再需要太子少师了,求父皇恩准,儿臣不必再去首辅大人的府上,首辅大人也不必为儿臣烦忧了。”
元成问了一句:“为何?”
停顿片刻,元昭献只道:“儿臣累了,恳请父皇应允。”
元成看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并没有说太多苛责的话,本来,以张玹胤之才,天下间有几个人能跟上他的教导呢?
元成一开始便没有对元昭献抱有太多的期望,只是希望日后元昭献登基,张玹胤念着这一段师徒情谊,不会过多阻拦罢了。
“也罢,父皇便允了你的请求,撤去张玹胤太子少师一职,赐他两州兵权。”
元昭献无故不让张玹胤做她的太子少师,元成必须安抚,这两州兵权关系重大,也算对张玹胤的补偿了。
元昭献从殿内缓缓走出去,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从此刻,她已背叛了灵魂。
元昭献再也不是当初跟在张玹胤身后隐形不离的那个小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