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婼黎白了对方一眼，恰好上课铃响了，她收回真题回到座位。

放午学后，楠南捧起自己的真题来到张婼黎桌子一边，在她桌上放好真题，特地返回搬了自己的椅子过来。

张婼黎正双手捧着横放的手机，明知故问道：“干什么？”

“给你补英语呀。”

见楠南一脸虔诚，张婼黎表面平静，内心波涛翻滚：这人病了？还不轻？

回首过往，蒋楠南对他人笑脸盈盈，唯独对自己仿佛看到了垃圾场，脸色很不好。

没想到一个学期快过了，对自己的态度反差大得可怕。

楠南边说边翻书：“英语老师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你要是再拖我们班平均分，她就要难过了。”

张婼黎挑了个眉：“所以？”

楠南答：“我帮你补课是为了她。”

张婼黎暗骂一声，眯眼继续看手机：“那你快点讲。”

“那你先把手机放下。”

“我最拿手的就是一心两用。”

楠南不再跟她争，开始翻起张霸总的真题，发现完形填空错误率最高，惨不忍睹的只选对四个空，便针对这类讲解起来。

她细心讲了五分钟，问：“能听懂吗？”

对方只回道：“他妈的！什么猪队友！”

“……”楠南叫她，“婼黎，你听得懂我刚才讲的吗？”

张婼黎敷衍答道：“我听啊。”

“那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

“他妈的神经病啊！”张霸总对着手机大骂一句，又一脸懵了地看向蒋楠南，“啊？什么？你刚才说啥？”

一串火焰直直从楠南背后冒出。

“张！婼！黎！”蒋楠南一把抱起自己的真题起身，扔下话就走了，“我不帮你补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