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晚是谁压着她在床榻上要了一遍又一遍?
这会儿又男女授受不亲了吗?
她猛地抽回手,脸色青白交加,带着几分屈辱。
“义兄是认真的?”
孟珲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她读不懂的深意。
“沈娇娇,扶我去院子里。”
见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心中咯噔一声,那种莫名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来不及细思义兄的变化,只能小心将人搀扶起来。
“院子在哪里?”她问。
孟珲说:“穿过竹林往右拐。”
等沈娇娇照着孟珲说的走过去,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昨日那间‘明珠院’。
这里是莺园!
她心尖猛地一颤,后背微微僵直,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怪异起来。
孟珲敏锐察觉到她的变化,低头扫了她一眼。
“扶我去……西厢。”
“西厢?”她诧异地扭头看向西厢,又回头看了看东厢。
昨日两人分明是在东厢房……
红晕悄悄爬上面颊,她不敢再想,慌忙将人扶进西厢。
西厢房与明珠院的布置也很相似,几乎是一比一还原,连她自己都很难区分开二者之间的区别。
“扶我去小榻上。”孟珲吩咐。
沈娇娇‘嗯’了一声,将人扶到小榻上坐好,又摆好枕头。
“义兄要躺着吗?”
“好。”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替他将鞋子脱了,又站起来扶着他趴好。
做好这一切,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看着孟珲那张苍白的脸,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要不是她胆大妄为,同意跟莫乾约在怡春院碰面;要不是她忌惮玉梅,不肯将人带在身边,义兄哪里会受伤?
“你出去吧。”
孟珲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出。
她绷直了身体,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大脑一片空白。
好奇怪,义兄这是怎么了?
从今日见的第一面开始,义兄就表现得特别奇怪,像是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可是……明明两人昨天才……
沈娇娇想不明白,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理智告诉她,这样才是正确的。
她最好是听孟珲的话,赶紧出去,从此以后两人就是正正经经的义兄妹,是世上最亲的亲人。
“义兄,我先看看你的伤。”
她颤抖着手,揪住孟珲的衣袖。
义兄是为了她受的伤,她不能不管。
孟珲沉下脸,冷冷瞥了她一眼,“沈娇娇,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出去。”
“你是不是伤得很重?”她问。
“出去!”
“我看了就出去。”
“看了有什么用?你能治病?”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刻薄,“嗤,沈娇娇,你该不会想偷看我的身子吧?”
沈娇娇脸色一黑,“谁要看你的身子了!”
孟珲闭上眼,“那你现在出去。”
“要不是看在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看!”
她气冲冲地拽住孟珲的腰带,用力扯着,“快点,脱下来,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进一步动作,眸色渐深。
“你确定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