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怕影响义兄的课业,不敢太过黏着义兄。现在两人都长大了,义兄手段城府皆具,再也不怕被她影响了。
她不能让孟绾将义兄也抢去。
孟珲突然放下茶盏,起身要走。
沈娇娇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慌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急切开口,“义兄!你别走!”
孟珲顿住脚步,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面色愈发沉凝。
“还有事?”他冷着声音问。
“没、没事了……”沈娇娇吓得松开手,不敢再拦人。
义兄这是怎么了?
怎么又生气了?
孟珲眸中一片冰寒,他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外露的情绪被收敛得滴水不露。
“我还有事。”他解释一句,匆忙离开。
她跟着一块儿往外走,想追上孟珲的步伐,却怎么也追不上,又不敢喊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义兄越走越远。
“哟,这是哪块望夫石啊?”玉竹戏谑的声音响起。
沈娇娇惊喜扭头,看向玉竹。
“玉竹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来给你送请柬,我自然是要陪着的。”说着玉竹朝她挤挤眼,“看吧,我就说少爷心底有你,这回该信了吧?”
“信了信了!”沈娇娇抿嘴一笑,高兴地扑过去挽着玉竹的手臂。
“多谢玉竹姐姐提点,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说着沈娇娇将整个身体软软靠在玉竹身上,脑袋蹭了蹭她肩膀。
玉竹伸出食指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你呀,惯会撒娇。”
沈娇娇笑了笑,又跟玉竹聊了几句,想从玉竹口中得到更多关于义兄的消息。
尤其是他对孟绾的态度。
说到孟绾时,她脑海中划过陈元礼那张虚伪的面容,猛然想起还有要紧事没告诉义兄。
她连忙将玉竹拉进明珠院,将周姑娘的话转述了一遍,尤其是陈元礼对孟府的态度。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少爷说?”玉竹疑惑地看着她,“如果你亲自跟少爷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苦着一张小脸摇头,“我想说来着,义兄好像有要事处理,走得很快。”
“要事?”这回轮到玉竹迷茫了。
近期最要紧的事情,就是那条水上运输路线,旁的……没有了啊。
“谁说都一样,你记得把话转告给义兄。”沈娇娇认真叮嘱。
玉竹又问:“娇娇,你不是喜欢姑爷吗?为什么要说出来?”
她脸色微变,想说自从陈元礼移情别恋后,她就不喜欢了,但又觉得没必要跟玉竹说这些。
万一玉竹问她不喜欢为什么要嫁人,她要怎么回答?
总不能将真实目的说出来吧?
“孟家对我更重要。”她说。
听见这话,玉竹没有再问,与沈娇娇道别后,匆匆赶回青晖院。
没等玉竹走进堂屋,里头就传来低沉的声音。
“回来了?”
玉竹走进去,屈膝跪下。
“少爷。”
“她跟你说了什么?”
玉竹神色一紧,连忙回答:“大小姐问我,您对二小姐的态度,并告诉我姑爷心思有异,叮嘱我一定要向您汇报。”
孟珲身体微微往前倾,面色缓和了许多。
“她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