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亦飞贼心不死，挡着楼巍：“楼神，我再对一题，就一题……”

“一题复一题，对题何时休？”顾瑭语重心长，“魔范啊，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5月20日啊。”

“那你有准备表白计划了？有做好告白攻略了？是吃饭？还是看电影？是送花？还是送玩偶？是二人世界？还是朋友一起？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等考好以后再想的范亦飞，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

“看你表情，是一件都还没准备？”

“因为每次找蓉蓉玩，她都会安排……”

“天呐，你竟然还让女生安排？”

顾瑭感觉对方彻底没救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会安排的人，但他男朋友会啊。

“难怪还有心思对答案，我就问你，对了是能增近你和孙大美女的距离，还是能俘获孙大美女的芳心？”

范亦飞垂头丧气：“我就是想提前知道考得……”

“考试已经尘埃落定，不是对了答案就是最后结果，万一你步骤少了一步、多了一步、错了一步，都是扣分项，所以不能高兴太早，也不用伤心太早，顺其自然最好，懂？”

感觉被诅咒了的范亦飞：“……”

“算了。”顾瑭直摇头，“你这样，我也无能为力，独家绝密也爱莫能助，你的暗恋，到了高中毕业，也还是暗恋。”

范亦飞改成挡顾瑭：“你那么有经验，那你说说怎么办？”

顾瑭想削人：“别乱说，什么那么有经验，我也就只有一次恋爱经验好吧。”

“我不信，你问问楼神信不信？”

顾瑭瞥了一眼第一次恋爱的对象：“楼神，你信我还是信我？”

不管心里信不信，嘴上还是得信，没得选。

“你。”

顾瑭没有任何意外，答案完全意料之中。

还没察觉哪里不对的范亦飞笃定：“楼神肯定被你威胁了。”

顾瑭笑脸迎人，楼巍同情地看了一眼范亦飞。

“魔范啊，孙大美女手握各校校草、学霸名单，说明很受男生欢迎，你确定她明天会有时间？”

范亦飞争辩：“蓉蓉不会丢下我的，昨天还发短信鼓励我呢。”

“相信我，明天你肯定没戏了。”

范亦飞不相信，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脸落寞。

顾瑭深表遗憾：“你这条路，比竞赛还艰辛啊。”

范亦飞直接蹲在路上，泫然欲泣。

“一个人也挺好，想和谁好就和谁好，只是得你自己去找。”

范亦飞有一丁点的感觉被安慰到。

“5月20日一年就一天，一天不和你玩而已，虽然这天以后，她很有可能跟别人玩了。”

范亦飞感觉被深深地伤害到。

“她已经很多天没跟我玩了，这么重要的一天，还不和我玩。”

“没事，实在不行，你就去论坛刷刷题，发展发展友情，友情到头了，说不定就可以发展成恋情了呢。”

顾瑭碰了碰楼巍。

“对吧？楼神？”

“嗯。”

顾瑭眼眸一转：“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课吗？”

楼巍配合问道：“哪一课？”

“你放狠话的那一刻。”

“那不是津阳三中的吗？是不是考差了？”

“肯定啊，考场出来蹲地上，不是考差还能是什么？”

“三中的心态不行啊。”

“听说还有一个要考一等奖的，不会就这个？”

路过的人议论纷纷。

顾瑭嘴角微抽，想要挡脸。

地上这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身上的校服，还是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