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身前人小心翼翼为自己拭泪的模样又惹出他的泪意。
“对不起,我不该耍脾气不理你,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你总是这样一遇到大事就不和我说。”
“这种飘忽不定,下一秒你就可能不见人影的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谢酒卿叹了口气,手放到徐辞钰头顶,目光温柔。
“不算什么大事,当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总归不好讲给你男人家家听。”
“原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提前和你商量。”
“别气了,昂?”
“那你什么时候走。”徐辞钰顶着通红的眼睛看她。
“说不准日子。”谢酒卿感慨。
“目前局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这两日我或许还得在皇城待待,但不一定常在家中了。”
谢酒卿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眷恋,莫名让徐辞钰感到不安。
“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
后半夜,某将军把将军夫提回家,按在床上狠狠亲热了一把,困了半晌的席温玉这才算睡下了。
颜小冉受梦魇所困,抱着洛逸星玩睁眼闭眼的游戏。
无聊时,曾提过一嘴边境彦小将军和她夫郎的憾事。
洛逸星半梦半醒间,似乎想起,曾经被抓入狱时,某个疯魔了的男人,他的妻主也是个将军?
梦醒后的皇城,如往常没什么区别。
只是南宫菁在宣王一番温存怂恿下,起了些本不该有的心思。
北桐一行人呆在皇城已有几日,迟迟不提回程之事。
南宫菁这位皇子,又凭借着宣王莫名的青眼相待,频繁出入宁王府。
还时不时往后宫走动。
这一点,谢酒卿在入宫密请觐见时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她没有想到,后宫侍从们待的地方,竟也能见到那个无耻之徒—袁莉引。
彼时,她正退出金殿。
以她迅雷之势,敢断言,今日入宫,除去她,无人可知。
那么,此刻她看在眼里的腌臜事怕也做不得假。
隔着绿枝繁花,姜贵侍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月季随手一丢,正中面前蒙头罩脸的女子怀中。
“办事得力,赏给你的。”
他高高在上的矜贵模样还真是和记忆中的姜贵侍别无两样。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头轻轻嗅了嗅怀中娇花。
莫名让人觉着恶心。
谢酒卿厌恶地压低了眉,手按在裤腿旁捏了捏。
辗转思考了下,还是站在原地看了下去。
因为在宫中,又是光天白日的。
两人并未多么大胆,只简单聊了两句,谢酒卿听得一知半解。
却越发觉得心惊。
一头猛地扎回去告知圣上?太过鲁莽,且并不知晓早前二人目的,打草惊蛇。
就此离去?到时候选在边境,触手难及,倘若有难,皇城百姓如何自处?辞钰如何自处?
谢酒卿远在乡下的祖母病了,当日下午就辞了皇城。
圣上念她军功累累,允了。
此时的圣上眉眼间已然可以窥见一丝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