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全是。”
谢酒卿笑一笑,“宣王也未必不是圣上手中的一颗棋。”
“我今日陪辞钰来,是想同你说一件事。”
“后面的日子我不一定能腾出空来,我想,待我离京,辞钰去你府上暂住,也正好让他们两人一齐解解闷。”
“我派了府兵,但放在你府上我还是要安心些。”
颜小冉点点头,“正好和温玉做个伴。”
“他父家那些糟心事不少,使者还在皇城,我也没法时刻在他身旁,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谢酒卿挑眉,点了点头。
看来,她是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了。
一直到下了马车,徐辞钰都绷着一张脸。
谢酒卿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戳了戳他的手,“乖乖,你怎么了。”
徐辞钰猛地往一旁撤了撤,“要你管。”
她立刻娴熟地将脑袋往前一凑,笑嘻嘻道,“谁惹你不痛快了,告诉为妻,我非把她剁了不成。”
徐辞钰冷哼一声,白眼翻到了天上,将温玉从颜小冉怀中“夺”了出来。
“今日我就不和你回去了,我要和温玉待着。”
“你去你的兵营过日子吧。”徐辞钰哼哼唧唧地牵着好友入府。
一派熟稔轻松的模样,仿佛这确实是他的将军府一般。
席温玉叹口气,衣袍下的手安慰性地抚摸这位好友的手背。
尽管徐辞钰横挑鼻子竖挑眼,谢酒卿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入夜,徐辞钰扒着席温玉,一点不顾旁边颜小冉想刀人的眼神,大喇喇往他床上一瘫。
“颜大人府上这么多美侍,温玉这会儿子身子不方便,我和他一起睡,您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颜小冉觉得冒昧,但笑一笑算了。
背后那个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还能把人拎出去不成?
“睡好,我走了。”颜小冉赶忙退了出去,顺带着将那儿正含情脉脉的某人也扯了走。
“有这么快?”
“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谢酒卿闷声道,“边境的彦小将军死了。”
“死因不详,还正正好死在上任第二天。”
“据我手底下的人回,她浑身布满了奇怪的咬痕,有人说或许是山边的野物发了疯将她咬死了。”
“也有人猜测,是她乱来过了头,喜好不正常,欢好中激动死了。”
“我认得她的,她不是那种人。”谢酒卿摇摇头。
“她向来克己复礼,同家中夫郎恩爱有加,更是生下一双儿女,悉心教导。”
“府里人也简单,只一美侍而已。”
“前些日子,蛀虫的事一发作,她府上正夫受了细枝末节的牵连,区区一个五品小将,连夜跪请圣上,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
“请去边境驻守十年,只为换取她正夫不死而已。”
“圣上怜她,允了。”
“只是没想到,两人一个死在狱中,一个死在边境,正正好在同一日。”
谢酒卿止住了感慨,“不论她是如何死的。”
“边境有异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必须得去看看。”
“如今北桐心思不详,更得提前筹谋。”
“倘若我回不来,辞钰就交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