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就好,稳健就好。”姜贵侍拍拍他的手,表情哀婉起来。
“你瞧着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像本侍,这辈子和孩子有缘无分。”姜贵侍摇摇头。
席间一下气氛怪异起来,这话头恐没人能接上。
姜贵侍怀过几个孩子都早幺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了。
就在寂静一片之时,马场忽地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嘶吼声。
紧接着尘土飞扬,眼前灰黄一片,颜小冉下意识走上前用袍子替席温玉掩住口鼻。
最先看到的是绣金的黑色长袍。
颜小冉顺势将席温玉掳回座位上。
姜贵侍黑着脸,他首当其冲受下那飞扬的尘土。
虽有奴仆及时挡着,也落了好些,甚至呛了几口。
宁王扯住缰绳,前蹄刚刚落下,她还保持着后倾的姿势,狭长的眼眸低垂俯视身下正对着马头的姜贵侍。
“呦,姜贵侍怎地如此狼狈。”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宁王往前一探,整个人趴在马上,手撑着下巴看他笑话。
姜贵侍仰头,手藏在衣袖里捏得很紧,虽气急,他还是得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宁王怎么骑马进场,场内颇多男眷,不好……”
“这不是赛马会?”宁王甩手起身,捏着缰绳扯动马头左右转了一圈。
“这点尘土受不了便回家待着,好好绣绣花,学习学习房中术。”
宁王痞笑一下,“出来丢人现眼。”
场内男眷听到后面色羞红,方才还被她出场方式震撼到的人也气得颤抖。
“您说是吧,姜贵侍?”
“权宜辰!”姜祁压抑着嗓音怒吼。
“贵侍别气,”权宜年起身扶住他,无语道,“阿姐,快上座。”
宁王一个利落翻身下马,掠过姜祁,大摇大摆往正位一坐。
“开始吧。”耸耸肩膀,她不甚在意道。
南宫皇子左右看看,往身旁一歪,“宁王果真如传言说的那样,好凶啊。”
昨日在殿上,她还没这么放肆,如今圣上不在,竟是这般嚣张模样。
苏忆面色不虞,敷衍摆手。
期盼落空的南宫菁只得坐回去。
重新落座的姜祁整理了一下仪容,开口道,“人既已到齐,那便开始吧。”
摆手间,有人低头奉上一叠木片,雕花的暗纹,全都倒扣着。
“既是赛马会,第一场便展示展示我南月女儿的风采。”
“分成几个小队,自行挑选合适的马匹,过障碍最多的队伍获胜。”
“头彩便是圣上亲自挑选的麟光血马,拘风。”
彩头一出,四下惊骇,拘风是女帝爱马踩云的纯正后代,出生便是豪华待遇。
麟光血马是整片大陆最有名的马之一,产自东邱,稀有无比。
此品种耐力突出,爆发力也是数一数二。
据闻,拘风更是尽显长辈风姿,曾两天两夜不停歇穿越十数座山……去玩。
圣上派了几队人去逮它,结果在第三天的清晨发现它自己跑回来了。
“母皇连拘风都舍得。”宁王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