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朕也给你赔礼道歉啊。”
“北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你北桐不就是要开战么?”
女帝眉梢一凌,笑得猖狂,“尽管来。”
“拟旨下去,着三军火速进入战备状态。”
女帝轻蔑地将视线从苏忆身上收了回来。
“南月于今日,宣慈四十一年五月二十五日正式向北桐开战。”
“满意了吧?苏使者。”女帝莞尔一笑,身边的大宫女有眼色地招来人。
随着皇帝轿辇一起,院里的气氛算是一下冷了起来。
权宜年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把这里收拾干净,至于南宫皇子,苏使者带走吧。”
“今日一别再见就是敌人了。”
“下次再见,亦或者是在我南月的宫殿上看到您的人头?”宣王语气淡然。
苏忆目光阴戾,“也或许是在我北桐的宫殿上。”
她轻佻地上下打量起权宜年,招了招手,“回国。”
权宜年显然被她轻慢的眼神气得不轻,狠狠地盯住她离去的背影。
今日发生的事情长了翅膀一般在四国的大街小巷迅速传开。
南月实力雄厚,在四国中是当之无愧的龙头地位。
即便如此,倘若她们随便哪两国联合起来,也是难以应付的。
女帝揉了揉眉心,正想着,谢酒卿借口乡下祖母生病实则探查那诡异的怪物去了。
姚瑶可派去驻守东边,以防意外抵挡东邱。
袁莉引虽说实力老练,终归没怎么上过战场,便去西边驻守,抵挡西晏。
皇城不可不守,裴小将军刚刚死在边境,其余部将如何安排倒是个问题。
思索间,姜祁拖着长长的裙摆进了殿。
权延凤微微抬头,“爱侍来了。”
“陛下在忧心开战的事么?”姜贵侍声音软软的,“都怪侍身多管闲事,莫名惹了一身骚。”
“不怪你,”权延凤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北桐不满受制于南月,边炉之战又被我国拿了城池,两国交恶已久。”
“这场战斗是避无可避的,与你无关。”
“只是可惜了朕的宜年,受了断臂之痛。”
权延凤叹气,自责道。
“他本来也活不过十八,这次着实是让他遭罪了。”
“早知那北桐狼子野心,朕便早早打发了她们,还等今日。”
“陛下是好陛下,也是好母亲。”姜贵侍嫣然一笑,“既然心疼宣王,陛下不如解了宁王殿下的禁足。”
“她们从小相依长大,宜年如此着急前后打点,想必也是希望陛下消消气,好早日放她阿姐出来吧。”
“正好南月如今用人之际,让她去战场上将功抵过?”
权延凤收回手,只淡淡道了句,“后宫不得干政。”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姜祁僵在原地。
他慌慌张张跪了下来,“侍身有错,请陛下降罪。”
“禁足一月,没有朕的口谕,不许踏出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