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进了皇子寝房,过一会儿才出来了,去厨房待了一会儿才又回去。”
权宜年不悦道,“方才怎么不说。”
“奴见泉儿公子既成功出去还带回了人,想必是经过大人们首肯的,便……便没再多想。”
宫女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荒谬!”苏忆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你是说我北桐的人动手脚将我北桐的皇子毒死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忆摆摆手,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就在此刻泉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皇子与我从小一同长大!”
他泪眼婆娑,“待我更是比亲兄弟还要好,我们感情深厚,我就是把自己毒死了,也绝不会谋害他。”
“总归这里是你们南月的地盘,要怎么说还不是由得你们来。”
泉儿跪在自己腿上,“奴只是看皇子着实可怜了些。”
“天天食欲不振,清减了许多。”
“你们若是不信,便去搜查好了。看看那酥里有没有毒药!”
“倒是泉儿要斗胆问南月皇帝一句,皇子到底何处招惹了你们,宁王砍去他双臂,姜贵侍送来月季,想必也心怀不轨。”
“皇子!”泉儿望天哭泣,“泉儿来陪您,在底下我还伺候您。”
“绝不让您再受欺负了。”
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泉儿已经撞上女帝身旁侍卫的刀刃上。
血溅了一地,泉儿瞪大的眼睛穿过重重人群正和南宫菁对上。
苏忆显然也有些懵了。
女帝微微拢眉。
没多久泉儿的尸体被处理了去,昨天的糕点也呈了上来。
不管怎么实验,都没人敢下定论这酥里有毒。
女帝大手一挥,让地上跪着的宫女吞下糕点。
也都没有反应。
“陛下,方才泉儿说的月季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忆显然底气足了许多。
“方才陛下让我传唤能人,不妨让她来看一看?”
女帝点点头。
陆惊游一袭北桐女子装束款款而来。
她左右行了个礼。
“陆大人是我北桐供养的炼丹师,先前奉给南月的至灵丹便出自她手。”
陆惊游不急不缓走上前像模像样地看了看皇子眼鼻,眉头紧锁。
又仔细查验皇子全身,面露疑惑。
似乎也查不出异样。
他悠悠叹口气,站起身准备复命。
像是随意看到的一般,他刚弯下腰就又起身,一步窜到窗边的月季旁。
“这月季是何人送过来的?”
权宜年疑惑,“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这月季有问题?”
“是也不是。”陆惊游摇摇头。
“只是在下方才从皇子身上探查出水樱的气息。”
“这种东西,一般用于糕点的制作,不会产生什么有害的东西。”
“但,窗边这个月季却也不是寻常月季,是落水而生的水月季,与水樱相生相克。”
“两者相克便可诱发心疾,让人死于无形。”
“但皇子吃的不多,按道理不应该致死。”
陆惊游思索,转头打量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