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家就没这么讲究了,噎人就噎呗,能填饱肚子就行。
宋春临不太喜欢这玩意,干巴巴的,就纯淀粉味儿,不如山药香,但是宋秦氏掰了好大一块给他跟宋春生,说是犒劳两兄弟,挖粮食辛苦了,宋春生倒是吃得很香,宋春临就比较苦大仇深。
皱巴着一张脸啃了一半,宋春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锅里的水很少,这还是他们上次在水潭边打的,宋家人用得很省,宋春临有时候还偷偷往里面加水,但他不敢做的太过分,所以他们吃水一直紧巴巴的,一家人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喝水,其余时候只有宋小宝才会偶尔喝一口,大家全都忍着。
宋春临也忍着,忍到大半夜的时候偷摸着喝空间水,也会投喂宋小宝,但再多就没有了。
大部队一起上路就是这么不方便,干什么都会被人看见,这两天他们家接连挖到能吃的粮食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白天宋春临挖东西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被人盯着的感觉。
十年末世,宋春临对人类的注视非常敏感,对方虽然没有恶意,但也让宋春临心里敲起了警钟。
这样下去不行,天气依旧炎热,即使他们一路往南,但除了路边的草木茂盛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从宋春临穿来到现在也快十几天了,天空一直艳阳高挂,连一滴雨都没有下,沿途的一些溪流早就干涸,如果没有那天的那个小水潭,没有宋春临偷偷往水潭里加空间水,这群人早就没水喝了。
现在大家还能省着喝,宋春临估摸着也不太多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水源才行。
同样的问题这边村长也在思考,他们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除了中间的那个小水潭,路上根本没有找到其他水源,他今晚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伙食,已经有好几户的水快喝光了,再找不到水源,怕是就要有人渴死了。
“爹,我们已经往南走了这么久,却连水源都没找到,南方真的有地方能让我们活命吗?”
“胡说什么呢,书上都说南方是鱼米之乡,又有鱼又有米的,鱼肥米满仓,可见是个好地方,那边有大江大河,肯定不会同我们村一样缺水的。”
村长的儿子听了还是满脸担忧,虽然他们家比其他村民家底殷实,但没有水的日子,再殷实的家底也经不住这么耗啊。
大旱三年,若不是第一年陛下就免了赋税,怕是他们早饿死了,只是这旱情不知何时才能到头,也不知南方是否真如村长说的那样美好,有大江大河庇佑,永远不会缺水。
想到这里村长儿子叹了口气:“要是能把这南方的水运到我们北方,那我们也不用害怕无水可用了。”
听到儿子的话语村长就瞪了他一眼。
“让你少胡咧咧,那南边的水运到了北方,你买得起啊?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异想天开。”村长骂完儿子就背着手去休息了。
但是村长儿子觉得他这也不算是异想天开,谁说把南边的水运到北方就一定要靠车马了,难道就不能直接挖条渠引流过去吗?
如果宋春临听到这人的想法可能还要赞他一句天才,因为在现代社会,他的国家确实是完成了南水北调工程,但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以及背后做出的牺牲,可比车马要贵上许多,即使在那个年代也能称得上是跨时代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