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期四千八,转正六千,试用期三个月;表现好的话,可以提前转正,转正后的六个月内有一次申请调薪的机会。另外,公司每月按时给员工缴纳社保、公积金。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
“没有了。”
“下周一正式入职,记得带齐资料、签订合同。”
“好的。”
“我待会给你发录用通知书,恭喜你加入公司,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礼貌性地握了握手,这一场突来的面试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虽说不是自己喜欢的岗位,但毕竟有了工作、以后不至于饿着肚子了。”
收到录用通知书的这个周末,是茹欣来深圳后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她把自己想象成大都市万千白领中的一员,卯足了精神和兴致,去南山脚下的荔秀服饰城里给自己挑了一款粉色的贝壳包。这天晚上,她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钱包中还剩多少钱,在南园村昏暗灯光探照下的一家小饭馆里把自己灌醉;当贫民窟行将结束了一天的吵闹的时候,茹欣放着嗓子唱着人听不懂的歌、爬上了小旅馆的卧房。
“这破败的小旅馆,竟然也还有人往门缝里面塞小卡片?”心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捡起地上的传单一看,还真是保健会所的小广告。
茹欣心里暗笑着,“为什么全是女的,就没有鸭么?等哪一天混好了,姐也去找个男人爽一爽。”
毕竟是喝醉了酒的人,神志不清的时候,说一出算一出。其实,只有她心里清楚,这一阵的奔波劳碌,不单单是心灵上的疲惫,她的身体也好似一只被人掰开了壳、长久地丢弃在烈日下曝晒的蚌,太需要滋润了。人们常常骂男人们的好色,可女人还不是一样,只叫是开了肉荤、得了男人们的好的,时间久了不做,就浑身上下地不舒服。除非是有特别的事情分散了心,不往这里想、忍一忍倒也还好。
酒后的身子这会儿正热得难受,瘫躺在床上,觉得床单、被子都是湿热的,像是叫人刚拿开水涮过的一样。不知不觉中,茹欣已经把自个儿脱得精光,但仍旧是热。像这样袒露了一阵儿,终于觉得是舒服些了,半醒半睡的空当,忽而听得隔壁洗澡的声音、伴以一两句的歌喉;这声音听去,充满了磁性,但年纪总该不会太大,唱的歌也是年轻人喜欢的。茹欣渐渐听得精神了,忙把耳朵凑到墙根、打探隔屋的动静。果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听口音,倒不像是南方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又突然没有了声音,大约是已经洗完了澡。
对于自己的这一种窃听行为,茹欣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妥来,反而是尽情地释了怀,窝在卫生间里把自己酥弄了一回。
从卫生间里出来,醉意已经散去了好几分,再去拿手机看时间时,已临近午夜的一点半钟,这才想起明天一早要去新公司办理入职的事情来,便连微信里好闺蜜的消息也不回,忙简单地敷了一片面膜,定好了明晨的闹钟,不一会儿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