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羽回来,无助地惊慌道:“公……公主……”她欲言又止。
绝望的泪眼却似问了好多问题:有人要他死怎么办?
没人管他的死活怎么办?
他打了辰妃的人怎么办?
“有我在,别怕,回宫再说。”南宫羽边温声安抚着,边麻利地把绿依断骨固定好。
又用绳子将冯嬷嬷和张内侍套上,一只手牵着绿依,另一只手像拖两头死猪一样拖着冯嬷嬷和张内侍。
绿依却看傻了眼,平时柔柔弱弱的三公主,竟然能拖得动两个大活人?!而冯嬷嬷还是个又肥又壮的。
张内侍虽是个精瘦太监,却也是男人的骨架,就这么被他一个人不怎么费力地拖着……
……
回到望月宫,南宫羽凭着记忆,很快找出一些现存的伤药和草药。
将绿依的伤重新做了处理,暂时安顿好后,才来到外殿。
冯嬷嬷还在昏迷,张内侍已经醒了过来,待清醒后,感觉到脸上很是刺痛。
便舔了一下嘴唇,是浓浓的腥甜血腥味儿。
他还不知道,刚才南宫羽是把他们两个人脸朝地给拖回来的,两人的脸被磨得像血葫芦一样。
虽然一时还有些凌乱,但始终没忘自己是无人敢欺的辰华宫的人,知道一定是刚才被 南宫羽给打伤了,即惊又怒。
一时也顾不得想南宫羽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气力踢晕他们、为什么会在望月宫。
不但没求饶,竟扯着尖细的嗓子,威胁道:“三公主,冯嬷嬷和奴婢被打这事儿,辰妃和二皇子要是晓得了,绝对饶不了你!
奴婢劝您还是赶紧将奴婢们好好儿地送回去,回头求求辰妃主子,
你应该知道六公主和二皇子的脾气,拂了这二位主子的脸,
那您受的可不止是皮肉之苦了!”
南宫羽冷笑,果然这个皇家三公主活得够卑微窝囊。
竟然被这些奴婢给作践成这个德行,南宫羽冷冷地瞥向狗仗人势的张内侍。
张内侍竟无端地被这一眼的气势给吓了一下,便没敢再继续说。
这两个人在辰妃宫举足轻重,都是心腹之人,否则也不会只派他们两个前来行凶。
但南宫羽现在不屑和他搭话儿,他只是眸色阴寒地盯着这个冯嬷嬷,嘴角渐渐泛起一抹狰狞。
冯嬷嬷,六公主的奶妈,辰妃宫里最大的爪牙,出了名的狠毒。
除了正主子们,她简直就是第二正主子的存在。
被她虐死的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数得过来,绿依七岁时为护他母妃。
被她打断了一条腿,以致现在走路都是瘸的。
南宫羽又捊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青紫不一的胳膊,又摸了摸脖子。
有两道还未痊愈的血痕正是冯嬷嬷的手笔。
一次是因为南宫羽穿了和六公主一样颜色的宫装。
冯嬷嬷便用簪子狠狠地扎他、拧他,警告他不要妄想和六公主比一丁点儿。
还有一次是因为辰妃问话,南宫羽辩了一句嘴。
冯嬷嬷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而她的手指缝里故意夹了两块儿瓷片。
除此之外,不分尊卑、对原主大大小小的欺侮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嚣张狠毒人怎么活得这么滋润?!
“你把这婆子手脚绑结实了。”南宫羽给内侍扔过绳子幽幽道。
张内侍一双小细眼又滴溜溜地转了转,一想到自己的靠山主子。
便再次挺直了腰板儿,声音尖厉道:“三公主,奴婢再说一遍……”
砰!南宫羽捂着肋骨将张内侍一脚踹到案桌菱角上。
只听隐隐一声脆响,就见张内侍表情极其痛苦地挺直了身子,无法再动弹。
“再来一次腰就断了,要不要再来一下?”南宫羽温声问道。
张内侍终于慌了,他完全想不通平时柔弱无骨的三公主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但力气奇大,气势也如此逼人。
来不及多想,他缓了半天赶紧爬起来磕头如捣蒜:“是是,奴婢遵命遵命。”
很快,冯嬷嬷被绑结实了。
听到动静的绿依撑着伤痛赶忙跑了出来,见眼前一幕,吓得大惊。
带着哭腔求道:“公……公主,这……快快放了冯嬷嬷吧,辰妃要是知道了,就真的没命了……”
南宫羽摸了摸绿依的头,温和一笑道:“绿依,我有一个法子,
不但咱们死不了,还能给你的胳膊腿儿报仇,
又能为宫里除恶,更能杀辰妃宫的威风,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