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的口吻很老成，但月离却并不诧异，仿佛早已知道眼前人已经换了灵魂。

“你说，他帮裴止？”月离眉眼微垂，瞳孔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

另一边，雪幽昙被裴止的缚术笼罩，再落地时，人已随着他回了妖界。

老实说，裴止会施展缚术离开他是想过的，但裴止会离开的时候，还拉上他一起，这是雪幽昙没想过的。

他这都几进几出了？再多几次都能赶上赵子龙了。

雪幽昙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到裴止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又视若无睹，仿佛没旁人存在一般，俯身亲了亲那具身体的眉心。

嘶，没眼看。

雪幽昙尴尬地脚趾抠地，一手托着手腕，另一只手假装很忙的样子抠了抠自己的额头，转过了身子。

“你叫……”刚转过来，他就听到裴止开了口。明明问过他叫什么，但裴止似乎并没放心上，所以此番开口的时候，只说了前两个字就沉默了。

雪幽昙抿了下唇，将裴止的话补充完整，“晏舟。”

“嗯。”裴止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伸手解下了自己染血的衣裳。

萧亦衡的沧溟剑带着化身境界的功法贯穿他皮肉的时候，剑气残留其中，只要剑气不散，皮肉上的伤口便不可愈合。所以此番随着裴止的扯动伤口，他胸膛上的血便开始汩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