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确实不远,这个时间、封大人应当刚刚下值。”
“去隔街的川和巷找封府,封子敬是大理寺正,性格刚直,因得罪人被搁置了提拔。之前我兄长与他接触过,挺看好他的为人。”
“好,”齐子彦信得过安济源兄长的眼光,安国公府世子和齐宁侯府的世子可是天差地别。
申大夫点头示意记住了,又说回齐子彦的伤。
“你这伤口不算太大,临时处理可以先止住血。但等这事了了,必须马上去重新清理和缝针,不然过不了多久还会出血,甚至可能从里面往外烂。”
“别拖太久,不然到时候、重新清理创口能疼死你。”
齐子彦最近接受治疗的次数太多了,听到申大夫威胁的口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之前清除余毒的药不能再吃了,我到时候重新给你开补血补气的。”
这话让安济源侧目,但现在情况不合适、便没有问。
有了安排,一切就都顺畅起来。屋内只要不乱,以安斌和沈灿的身手、足以及时处理掉任何有异动的人。齐子彦拉着安济源坐到了窗户看不见的死角里,让李方也避开了窗户的方向。
李方自从听到大理寺的人会来处置冤情,就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和刚才麻木又不要命的刺客是同一个人。
封子敬赶到的时候,醉香楼外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百姓,温霖正在阻拦府兵领队秦波,“看不到两位公子的状况,也看不到挟持公子的贼人!此时若是让弓弩手射箭恐吓,还不知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这责任我们谁也担不起啊!”
“怎能私自调动弓弩、当街射杀人?”封子敬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一旁的小厮呼哧带喘地掏出主子的令牌证明身份,“说是有要申冤的,你们谁是事主?谁又是这里管事的?”
“说要伸冤的、是里面挟持了齐宁侯府和安国公府少爷的贼人,”赵希介绍着情况,一边还想着、温先生不知从哪里找出这位寺正,也没穿着官服,似乎并不当值,“我们三人是不同的领队,我是城防兵马的,这位是枢密使林大人的府兵,最后这位是齐少爷的下属。”
“你待如何?”封子敬直接问温霖,不说是这人的下属来请的自己,在场也只有他与被挟持的人关系相近,其余的人则难免各有目的。
温霖又走到窗下,高声道,“大理寺的大人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别伤害两位主子就行!”
“不妥!”封子敬脸上写着不赞同,“此举可能刺激贼人!且会削减可谈判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