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坐不住,站在厅里,终于等到了跑来的脚步声,齐刷刷盯向跑进来的冯元。
冯元跑得气喘,也不敢耽搁,不等喘匀了就赶紧开口,“查,查明白了,算上时间,女席上缺席的主子是,是颜夫人和张夫人,其中张夫人是说自己不善酒力、出去醒神,而颜夫人是因为世子妃的侍女不小心弄撒了汤汁溅到衣襟上,去更衣了。”
“核查出来,张夫人去湖边的小花园了,颜夫人则被带到了靠后有点偏僻的厢房,我们看位置可疑,就先将带路的侍女扣下来审问,她说被吩咐、只要将颜夫人带来这间屋子就行,剩下的就等护卫里,她认识的张奇来传信。”
李叔丝毫不犹豫,没等听完就对守在外面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找出刚才世子调动的人里有没有张奇。
“现在我们的人暂时留在厢房里伺候颜夫人,颜夫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没弄清具体情况没有轻举妄动,但估计拖不了太久了。”
“又是颜夫人!”元宝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第二次算计的还是她,莫不是世子和她暗中有什么仇怨?
“说清楚是谁吩咐她的了吗?”
“带路的侍女只是前院打杂扫洒的,说是张奇跟她说的,这是主子们的意思,她也没敢多问。”
“这个张奇是关键,要尽快找到他。”元宝看向李叔,李叔却皱起眉头。
“我看过,辨认出来的人里有个张奇,但他恐怕不像小崔那样好审,若是咬死不认,恐怕线索连不上,时间也来不及。”
元宝也皱起眉,李叔说得没错,而且那个领路的小侍女什么也不知道,恐怕就是以防万一用来顶包的,张奇心里有所依仗,自然也不会轻易吐口。
“李叔说得对,现在时间也不够,估计审不出什么,”元宝咬咬牙,“我们先找到这人,押着一起去见颜夫人,她本身也是被算计的,不可能不想知道情况。”
主子在侯府眼里本就不够有分量,更何况是主子的一个贱奴被算计,只有尽力让颜夫人相信、有人要用狠招算计她,由她作为被加害者捅出这件事,才不至于轻轻飘过不留痕迹,不然让侯夫人或侯爷腾出手,把这几个下人处理掉,就没有丝毫证据了。
颜夫人看着这不熟悉的偏僻厢房,又盯着眼前不熟悉的侍女,自从将上个侍女叫出去后,她就一直守在屋子里,安静守礼地低头站在角落,倒是让颜夫人多了一丝安心,也愿意试着直白地问一句。
“这局到底设计得是何意?你和上一个应该不是一拨的,你又是谁的人?”颜夫人声音冷清,“要是打算说只是普通下人这样糊弄的话,就别开口了。”
角落里的冬雪抬起头,看着颜夫人锐利的目光,心中衡量一二,开了口。
“我是前院的冬雪,是齐子彦少爷的人,与上一位确实不是一个主子,至于设计是何意,我们也在核查。我知道您不一定取信,但危险已经排除了,后续如何还请您稍安勿躁。”
“子彦...哥哥...”颜夫人怔愣了下,眼前蓦然浮现出少年时的齐子彦,竟真的信了大半,心中也莫名安稳下来。
“他...现在过得还好吗?”过了一会儿,颜夫人轻轻地问出来,像一声叹息。冬雪看着她脸上的怀念和隐隐伤感,眼里也染上了真实的笑意。
“奴婢也不清楚,但听说,近来笑得更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