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齐子彦坐在榻边,他必须得先确认阿九是否清醒,“你怎么样?”
阿九满头大汗,看着齐子彦呆了两秒才出声,“主子。”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
“申大夫!”一旦确认阿九还能认人,没有攻击的倾向,齐子彦立即招呼申大夫,申大夫也手脚利落,过来看了眼就先抽出银针扎了上去,似乎很快就起到了缓解的作用。
齐子彦刚要放下心,却发现申大夫的脸色随着把脉和查看阿九的情况越来越黑,顿时也感到了不妙。
申大夫最后放开手,看着阿九,刚刚褪下去一点的红色似乎又开始复苏了。他一把拉起齐子彦,走出去回到正厅,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无论如何都想救他吗?”
“当然!”齐子彦完全不需要思考。
“哪怕是可能会害了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齐子彦愣住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刚想发怒,又想起元宝所说,阿九中的是阴私之药,陡然慌乱起来。
“不可,”齐子彦试图抓住理智的线索,“申大夫,你先跟我说阿九中的是什么,有什么效果,我们再商量如何解。”
申大夫似乎是松了口气,又是一声叹息,“他中的是以前从蛮族流传过来的秘药,名为情果,却格外无情,在贵族圈层也少有人知道。”
“这药最难应对的原因,就是他不完全算是毒药,所以不发作时极难被察觉,就算是阿九的内力也不能,同时也就代表着,它没有解药。”
“没有解法?”齐子彦不愿意相信,如果真是如此,刚才申大夫又为何要问什么无辜女子的性命?
“也不能这么说,”申大夫揉揉太阳穴,“因为它不是毒,所以没有解药,但也因为不是毒,所以只要药效过了就没大碍了,残留的毒性低微,不算严重。”
“你也知道了,这是阴私之药,药效是什么方面的,我不说你也能想到,问题是这毒下在阿九身上,着实歹毒和凶险,”申大夫看着被生生捏碎的桌子,“这药说到底是强行催动刺激人的本源,效果绝不是一般催情药物能比的,以阿九本身的健壮,再加上他的内力,只要不排解,无论是内力还是针灸吃药都无法消除药效,只会越积越强,直到人完全失去理智。”
“且不说他真的失去理智后有没有人能阻拦他顺从药效的暴行,就算真的能始终留存一丝理性,无法排解的药效不会消失,只会在他身体里继续沸腾,让他的心和脏器承受不住而停止运作,恐怕...会是极痛苦和漫长的死法。”
“想让他活下来,只能排解药性,甚至还要在排解的中途及时施针调解,才能保住他的内力、不强损本源,可排解药性...”申大夫看着脸上没了血色的齐子彦,虽然真的很想保全阿九,但申大夫也实在不希望看到如此卑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