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音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他低头把玩着指环。
“把人带上来。”
屋子里安静的绣花针落地都能听见,伺候的侍女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这位新帝不高兴。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一出声,程黛云的眼底立马有了聚焦,满是恨意的回过头死死盯着男子。
“是、你!”
安竹音笑出了声:“看来你记忆尤深,光是听声音都能认出来。抬起头来,让她好好看看你。”
“是。”
男子应声缓缓抬起头来,和程黛云对上视线时,程黛云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在六净庵那晚的淫乱画面。
她快速拔下一支发簪,直直朝那人刺去。
“拦住她。”
安竹音一声令下,侍卫纷纷上前钳制住近乎失控的程黛云。
程黛云愤恨的看着正位之上的安竹音:“你早就找着他了。”
“容朕想想。”
安竹音抬眼思索,那模样瞧着像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想。
“是很早了吧,得有好几月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让我见到他,你究竟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对他一片痴心。
为了能与他一起,她抛下廉耻心与他勾结。她对他满腔爱意,为了他连国都能背叛,甚至牵连了自己的全族亲人,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安竹音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只见婢女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走进来,殿内满是难闻的药味。
“喂她喝下去。”
婢女福身应下,端着堕胎药走到程黛云跟前。
“夫人,得罪了。”
“我不喝!我不……唔。”
有侍卫钳制住程黛云,婢女只需捏住她的下颌,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汤药灌进去。
“陛下!陛下您答应过小的,说小的只要将玉佩给您拿来,您就会……”
“怎么?朕食言了吗?这些日子你住在皇子府,难不成没有和她小意温存?”
说到这个,安竹音对程黛云的嫌恶几乎溢出来,觉得多看她一眼都脏得很。
“咳!咳咳!”
程黛云被汤药呛着,还未平复下来就听到了安竹音说的话,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都忘了眨。
自打安竹音登基后,来皇子府的次数不算多,七八日会来一回。
每回来都是深夜,一进屋就带着一股舒爽好闻的香味,他说是宫里秘制的熏香。
“如何,朕给你的香,可好用?”
安竹音笑着问男子,不等男子开口言语,转而又同程黛云说:“朕记得,你很是喜欢用香。”
他说的,是六净庵的那支香烛。
安竹音将她心底层层包裹起来的衣裳一件一件当着众人剥掉,她来不及生出恨意,腹部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程黛云痛的双腿发软站不稳,可就是死咬着唇一声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