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参见公主,贵妃娘娘。”
张德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个个都是在京中叫的上名号的人。
“不知公主这是?”
“张总管,父皇可在里面?”
“在的,不过大皇子也在,两人……”张德脸色为难,欲言又止。
路锦幼一想便猜到应该还是为了路锦昂去边关一事,她回头睨了眼人群中的宋素玉,随即悄声跟身边的宫女交代了几句,无人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
“这样吧,我且进去瞧瞧。”
“那是最好不过的,陛下和大皇子最疼公主,您要是出面劝一劝定然有用。”
张德大喜,立马开门让她进去。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里面就安静下来。
众人在外面等了足足两刻钟才听见路勉之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张德,把人都带进来。”
门外的张德应声把众人带入御书房,屋内顿时挤满人。
路勉之虽然已经听了她的阐述,但看见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时还是忍不住头疼。
堂堂一国之君,竟要出面处理男女情爱之事。
众人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路勉之背靠着椅子,不怒自威的气场顿时让众人都屏住呼吸。
屋内虽然人多,但此时却静谧的可怕。半晌后路勉之动了动身子,正襟危坐。
“事情朕已从小五口中得知,不论程家姑娘和安质子是何关系,都不该越过男女大防的规矩。
安质子虽不是东启国人,但也自小在宫中和朕的儿子女儿们一同长大。朕会修书一封送去给你父皇,同他说明此事。至于程家姑娘该如何,送回去由程将军夫妇二人做主。
此事不单是男女之事那般简单,涉及到东启和南阳两国之间的邦交,在事情未做定夺前,都不许泄露出去。若是让朕听见很么风言风语的……”
余下的话化作一记凌厉的眼神无声的警告着御书房内的每一位,安竹音和众人一样,齐齐低下头称是。
路锦幼时刻注意着安竹音,就连他眼底转瞬即逝的狠厉之色也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这人这时候已经是狼子野心。不,应该说安竹音从来都是在做小伏低。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反扑,绝不让你有翻身之地。
珍贵妃准备了一肚子替程黛云开脱的说辞,谁知路勉之直接不给他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珍贵妃愤恨的看了眼路锦幼,又看了看被路锦幼哄得找不着北的路勉之,气得她死死咬紧后槽牙,几次深呼吸才将这口气吞下。
说到底,还是程黛云自己沉不住气。
大伙原以为能在御书房继续看场大戏,结果却是戏还没演,直接到结尾。
扫兴之余又对路锦幼在路勉之心中的重量有了新认知。
众人散去,赏花宴是没法继续了,再说今日路锦幼闹了这么几出可比赏花宴精彩的多。